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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深邃俊朗,深沉得叫人忽视了他的衣着,连穿着老头背心坐在小板凳上洒水,都像是在走秀,随便一拍满满的氛围感。
有种黑手党大佬下地种田的美。
符苓头擡也不是,低也不是,宽松的衣服哪哪都露,晃得他头晕眼花。
但很快,他就没时间想那麽多了。
修複院缺人拉壮丁,符苓抱着一堆工具来来回回的在桌边跑,他伏在桌上,近乎贴在上面,小心翼翼的对着一张残破的画卷进行修複工作。
他呼吸微紧,不敢深呼吸一下,眼睛专注的盯着纸面,每一次用水濡湿的动作,都压抑着力气。
这是非常细致的活,文物修複,本身就是要有足够的手艺经验。
别人学徒三年又三年,不一定能上台动手,符苓撸起袖子,尽显十几年老手艺人本色。
而尼德那伽,他只配坐小板凳,无聊的给陶土洒水。
符苓眉眼认真,动作老练,揭纸的动作又快又轻,描摹画笔惟妙惟肖。
修複院的伯伯忍不住讨论:“老季家这孙子,有天赋,耐得下心,还有经验,不知道愿不愿意读我的研究生。”
“他孙子肯定要报他的研究生的,也算家学渊源,打小就该干这行。”
“还是要争取争取嘛,跟着老季修器具不成不成,这天赋还是来跟我修複字画吧。”
”到时候还不是看人家孩子自己的意愿。”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
尼德那伽擡头,鎏金色的眸子倒影着几个中老年人类的倒影,他动了动唇。
很想反驳这几个贪心无知的人类。
小金龙要跟我回北欧的。
他亲口说的。
西方恶龙深知东方有句古话,炫耀财宝的,会被当街抢走。
所以他,默默得意。
第34章三十四条龙龙!
“啊——好累!”
又一次从修複院下工回来, 拖着疲惫的身躯,符苓一把扑到床上,床垫上下弹动几下,连带着发尾都倔强的向上翘动着。
他“呜呜”两声, 不甘得在床上扑腾长腿:“可恶!明明那麽长的假期, 结果只有前两天出去玩了, 后面一直在被拉壮丁啊啊啊!”
符苓在床上阴暗爬行, 双腿乱蹬, 爬也似得蹭蹭往前蹭,一把捞过床头摆着的龙崽,一翻身滚进被子里,不甘面对惨痛的人生。
伏案几天,符苓腰酸背痛,趴在床上emo, cos流泪猫猫头。
下巴蹭在龙仔毛绒绒的脑袋上,把龙角蹭得东倒西歪,他啵啵两口, 吸龙仔回血。
房间里响起开关门声,伴随着脚步声靠近,床边陷下一角,蒙在头顶的被子被掀开。
露出一条衣服淩乱、发丝淩乱, 整条龙乱七八糟的小金龙。
后颈的衣领乱糟糟的拉扯出巨大的口子, 男人单手上去一按,掐得符苓惊叫一声,下意识擡头就感觉后颈被硬控住了, 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肉。
“尼德?”
尼德那伽没吭声,坐在旁边手在后颈按了按, 随即又挪到了肩膀。
他变本加厉上了床,双手按着肩膀一掰,符苓嘶了一声,就感觉力道来到了腰背。
大手张开按着脊椎两侧的位置,半圈着腰侧,上下来回一滑拉,稍微用点力道,差点没把符苓按得嗷嗷叫。
“喂!等等——好痛!”
符苓想要反抗,被人单手掐着后颈用力按了按。
某人头也不擡,像是个高级技工,一门心思给符苓按摩,手法还有点熟悉,且越加熟练。
这不是姥姥给姥爷按摩的手法嘛!
符苓品了品,实在有点怪异,被按得一个哆嗦,结结巴巴的反抗:“等、等等——好痛!我不要按!我不要按了!”
他攥着床单,艰难得挪动双腿往前爬,试图逃脱某龙的魔爪。
再挪动一下,瞬间被某龙从后按住肩膀硬控住了。
尼德那伽困惑歪头:“不舒服?”
符苓擡眼瞪他,水波粼粼的眸子湿润控诉,眼尾染上羞恼得绯色,像是粉色的云雾般朦胧迷离,好看得不成样子。
他控诉般撩起衣服,露出泛红的后腰,拿枕头扔人。
“好痛的!你什麽怪力气不知道,差点被你按散架了!”
小龙细皮嫩肉的,白皙的皮肤稍微用点力都会泛红,更别说被压着用力按了后背,此刻劲瘦的后腰满是红意。
他身影单薄,文弱的宅男经不住这麽一按。
尼德那伽伸手隔空犹豫了一下,他上下比划,粗大的手掌一对比,他困惑的喃喃自语:“好细。”
小龙瘦得厉害,完全不健身的形体,与西方人的高大粗犷完全不同,或许东方的龙都是这样瘦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