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白看着来电显示，一时不知道该以什么的心情面对董家老爷子。
而且这通电话，显然是来问罪的。
“方阿姨。”灵宝水润的大眼里写满了紧张，她在方阿姨眼睛里看到了一瞬间的恐惧。
这么长时间，她对董老爷子毕恭毕敬，心里早就对大家长架势的董老爷子有畏惧了。
察觉到灵宝的担心，方素白笑了笑，“没事的，只是电话。”
说着，方素白接起电话，唇却不由抿紧了。
随之而来的是董老爷子深沉的声音，询问方素白为什么不回家。
没有一开始就兴师问罪的派头，但方素白和灵宝都知道，老爷子肯定知道方素白要跟他儿子离婚的事情，只是有脸面的长辈不太好掺和小辈的事情。
不想跟董老爷子打太极，方素白有礼有节道，“爸，钧汝应该已经跟您说过，我打算离婚了，以后都不会去董家了。”
“素白，是钧汝跟你生气了？两口子吵架把离婚都说出口很伤感情的，你要是生气，我让钧汝给你道歉。”
董老爷子声音平缓，想将事情简单化解了。
不仅是他，所有董家人都觉得方素白倒贴，离不开董钧汝，就算一时生气，以后也会死乞白赖回来的。
董老爷子觉得自己主动给方素白打电话，已经给足了她面子。
方素白应该顺着台阶下。
“董叔叔，明天方家的律师会联系钧汝，好聚好散吧！”方素白没有动摇。
进入过一次泥潭，好不容易清醒了，怎么会再一次让自己深陷进去呢？
听到董叔叔三个字，董老爷子心里瞬间一梗，知道方素白是真的生气了。
一时埋怨方素白有些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