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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很快就布满了他的脸颊,显得出楚可怜,将他整个人衬的十分娇弱,就仿佛风中一朵残败的花。
风轻轻一吹就凋落。
“和你没关系,你问这麽多有什麽用?”
“换衣服,跟我出门,我带你去民政局。”
对于祁珣的询问,他并没有出现什麽特殊的情绪,他只是冷冷的在那里重複着,仿佛是机械化一般。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麽多麽的疼痛。
他也不想和祁珣都能离婚,可现实呢可现实太重了。
他昨天晚上刚一回到会堂,他睡了没一个小时之后,房间门就被人敲响,他发现道上的事情就要开始乱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马不停蹄的去处理道上他的事情,等他处理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马上马7点了。
他原本想回去休息一会儿,可是门关上没多,就这一次被人敲响,紧接着野狼电话也想起,催促他和祁珣离婚。
还有公司的事情,突然有个项目要测,资金有点转不开,需要借银行,江浔整个人的脑袋仿佛要炸了一般。
“什麽和我没关系,不是说你要喜欢我一辈子吗?我是说你很爱我的吗?那你现在为什麽就不爱我了?”
开口时祁珣声音脸上了一些哽咽,他看向江浔眼中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有些複杂。
“不喜欢了,我现在也不爱你了,你本身就是送我来讨好我的,不是吗?你现在又在意这些东西有什麽用啊?”
江浔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他看着自家兔子哭的稀里哗啦的模样,心软的那是一塌糊涂,可是他现在没有办法。
他现在不能过去将自己心爱的人搂在怀里,将自己喜欢的人好好哄上一次。
他现在唯一做的就是让眼前这个人讨厌自己,对自己彻底死心,到那个时候邵芙才能相信两人已经分手了……
“去上楼换衣服,我带你去民政局离婚,当然你要是想穿这身去也没问题。”
“我不想离婚,我喜欢你。能不能不离婚?”
祁珣站在那里妄想也是那种充满了哀求,眼神更是可怜的不像话,将看江浔看的都有些心痒痒的。
“走……”
江浔将祁珣捞了起来,也不顾祁珣的挣扎,直接带着祁珣前去了民政局。
等二人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进去时拿了两个红本本,出来时也拿了两个红本本。
只不过进去时上面写的是结婚证,出来时上面写的是离婚证。
车内江浔坐在驾驶,他边扭动着方向盘边撇了一眼坐在副驾驶正难受的祁珣。
“财産事情会让律师过后给你发文件,自己看一下,没有什麽问题,签个字,然后咱们俩就算彻底结束。”
江浔冷冷的开口说话时声音不带一丝丝感情,但其实说的话是他内心也难受的厉害。
兔子,他兔子没了,还是他自己主动把兔子给扔了,伤心了!伤大心。
“我知道了……”
“然后现在你就住在那个别墅吧,等文件下来你再搬出去。”
祁珣没有说话,他只是一个人侧谋看窗外也不知道怎麽的,他明明生气的情绪在离完婚的那一刻突然就平静了。
他现在突然之间泪水就仿佛干枯了一般,也不想哭了,也不想再质问什麽,他只是平静的看着。
大概是人伤心到了极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吧。
一路上车内一片寂静,车速车子在公路上飞快的行驶着,很快就到了别墅的门口。
“到了下车吧。”
祁珣也听到这话,微微动了动,他刚想推开门下车,突然之间脑海当中闪过了一个东西。他将手收了回来转头看向江浔,然后一字一句的询问着。
“老——江浔我就问你,你从始至终喜欢过我吗?”
本来他因为惯性想喊老公,可话他嘴边,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又硬生生的将这话咽下。
罢了自己有什麽身份?
被这话问的江浔,他想大声的告诉祁珣说自己并没有变心,一直爱着他。
可为了让自己对自己死心,没有办法,只能撒了个谎。
“一个玩物,我从不当真。”
说实话时,他的内心泛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痛,他不敢再去看祁珣的眼睛,他害怕自己下一秒会忍不住将人留下来。
一旦被他留下来了,那到时候祁珣的危险可就大了。
祁珣听到这话先是愣了,然后扯出一抹苦笑。
“原来我是这样啊,并没有太宝贵……”
说完这话祁珣便推开门下了车再下车,那一瞬间,泪水从他眼眶当中奔涌而出。
车门关上,声音刚刚响起,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引擎发动的声音,紧接着开的那辆车子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