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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谢衍明显一怔,然后就听他对着旁边的人小声说了一句,老实点,别动。
接着就是传来脚步声。过了一会儿谢衍像是来到了一个很寂静的地方,声音也不像刚才那样断断续续的。
“怎麽了?珣珣他哪里出问题了?”谢衍在那头微微皱了皱眉,果然他这个好兄弟除了兔子的事儿,基本上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刚才我把他带来公司,他把原型给露出来了,而且整个人的情绪有些不太正常,说崩就崩,刚才他在我怀里的时候突然程子萧进来把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在那里哭了老久才好。”
江浔紧皱着眉头,语速十分快,他想早点知道他家兔子究竟是怎麽了,如果真的出了什麽问题也好对症下策。
“他突然就容易崩?最近有没有受到什麽刺激?”谢衍站在电话这头的听完的描述,内心突然不好的症状,缓缓升起。
“有,昨天晚上他家人来了,他很害怕,一直在那里哭喊着,让我不要把他扔回去。”江浔说到祁家人整个人就恨得咬牙切齿。
祁父这种人也能有儿子?也能活到现在?也真是老天仁慈。
“他是不是现在粘着你,不想让你离开?受到一点点惊吓就不好的厉害,信息肉素不是控制往外溢?”
谢衍薄唇轻抿把某种病状的患者的特征给说了一下,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祁珣的心理和精神正在往最差的方向发展。
“是,珣珣他是不是出什麽问题了?他也能察觉出来自己有问题。”江浔垂在身旁的手紧紧握了握。他家兔子……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可能有应激障碍了,应急障碍从小受到某件事情的创伤,每当回顾我就会痛苦万分,这个症状将会持续很久很久,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他可能会陪伴患者一辈子。”
“那怎麽办?珣珣他现在怀着孕,整天情绪不大对头。”江浔听到谢衍这样说,整个人的内心顿时凉了半截,不行,他家兔子不能有事,哪怕是自己有事,他家兔子也不能有事。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你下午把他带来医院吧,抽个腺液之类的检查一下。”
谢衍站在电话这头的整个人的脸色也不大对头,如果真的和他猜测的那样,祁珣有应急障碍的话,治疗起来会很麻烦。
“好……”江浔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他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擡头看着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
应急障碍……祁珣的创伤能有什麽?有的也只不过是他那原生家庭带来的。
他很久之前就知道邝祁有心理上的问题,但是他以为祁珣在自己身边的这段时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没想到如今却出了这茬子。
江浔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心难受的紧,他的眼里第一次充满了绝望,不行,他家和小兔子不能有事。
他就这样想着想着,时间飞速流逝,江浔也没有察觉到,一直在沙发上坐着,最后还是祁珣在办公室等不及了,跑出来找,江浔这才回了神。
“先生,先生,你不是说15分钟吗?怎麽都快半小时了还没回来?”祁珣红着眼眼底盛满了泪水,找到江浔身影后,快速的朝着江浔跑来。
他看到祁珣来了,掩饰好脸上的情绪,对着祁珣笑了一下,将人搂到怀里。
“我刚才一打电话忘了时间。”
这话压根儿祁珣没信,他刚才都看到了这个Aloha没有在打电话,一直在那里坐着。
“先生,先生……骗人…刚才先生明明在……这里坐着。”祁珣抽了抽鼻子, 两只眼睛红彤彤的看着。
江浔和祁珣的视线对上,再加上委屈巴巴的语气,把他整的一噎:“我……”
“先生,上次刚才那个谁打电…话”祁珣说话断断续续的,到后面直接发不出来声音了。
“刚才谢衍在和我打电话,看看他下午有没有时间。我好带你去检查。”江浔看着祁珣这委屈的心情,实在是于心不忍,将人搂在怀里。
“珣珣乖,不怕,别哭了。”江浔的手搂在祁珣的腰线,柔声安抚着。
祁珣的脸贴着江浔的胸膛,整个人在那里啜泣,小手搂着江浔的腰整个人和江浔贴的紧紧的,他动了动脑袋在江浔身上蹭了蹭。
“嗯……”祁珣在江浔身上嗯了那麽一声,然后就静静的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江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抱着祁珣回了办公室,然后就把祁珣吃剩的蛋糕给装好,一手拿着蛋糕,一手抱着人就这样驱车去了谢衍所在的医院。
祁珣在车里老老实实,好像刚才那个喧闹劲儿全都不是他发出来的一样,他坐在副驾驶,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