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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乘琉看得太远,直接看到了妖兔族的族地。
“兔子?”云行翊挑了挑眉,“我是让你看你的储物戒。”
“噢噢。”厉乘琉把神识收回来,放到一枚储物戒上,结果被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震惊了。
他以为高大上的储物戒里装的是天材地宝,少说也是灵气十足的宝物,怎麽是一堆长得很像柴火的木块?!
厉乘琉换了一枚储物戒,终于找到一把长剑,缺点是太过奢华,以黄金白玉玛瑙为饰,总感觉是用来炫富的,遇上实战就折了。
厉乘琉心里琢磨着这把剑得值多少钱,拿出去会不会被小偷列为重点目标。
云行翊开口道:“控制住灵剑,站上去。”
厉乘琉照做,因为没有安全措施,他只敢让灵剑离地几厘米,还站得不太稳,摇摇晃晃快要摔下来的样子。
看出厉乘琉的局促与紧张,云行翊叹气道:“只要能控制灵气,修士就不会摔的,而且没有灵剑你也能飞。”
有了云行翊的指导,再加上身体的潜意识反应,厉乘琉很快掌握了御剑术的窍门,兴奋大过恐高。
云行翊擡头看了眼天色,对认真御剑的厉乘琉道:“你慢慢练习,我出去一趟。”
觉得自己已经学会,厉乘琉跃跃欲试道:“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我去看周围有没有被兇魔气污染的妖兽,不方便带上你。”云行翊婉拒道。
“好吧。”厉乘琉闷闷地道,云行翊是要做大事的人,他就不去拖对方的后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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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翊离开文家村,一头扎进茂密的山林里,他行色匆匆,却不是着急去找妖兽。
来到之前开辟出的隐秘山洞,云行翊盘腿坐下,运气调整紊乱的气息。
嘴角渗出一道殷红的血,云行翊依旧紧闭双目,任凭鲜血缓缓流下。
他受的伤并没有好。
妖蛇之毒已经祛除,却有另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毒,无色无形,在他的五髒六腑、表里经脉,甚至每一根骨头里发作。
昨天被厉乘琉拉着的时候,云行翊意外发现,似乎只要触碰到厉乘琉,自己的症状就会减轻一阵,但也会让毒性变得更强。
每一次的接触,都像是在饮鸩止渴,让他心甘情愿地忍受这种折磨。
半炷香后,云行翊睁开眼睛,用手背擦去唇边的血渍,又将涌到舌尖的苦血咽下,以剑为杖,有些踉跄地站起来。
时间不多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厉乘琉知道他的伤势。
当初的血债,对方的期愿,他都会一一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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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宣宁没想到,他只是在文家村呆了一个月,外面已经变了天。
魔修以千星剑冢为驻地,不再东躲西藏,频频冒出来与修士作对。
离千星剑冢最近的丛锦城首当其沖,还好丛锦城财力丰厚,有大把的灵石砸进护城大阵。
平澜城不如丛锦城有财,但护城大阵也没被魔修攻破,因为城里有高级阵法师坐镇。
宋锐本是来重建被神秘人破坏的传送阵,如今魔修来袭,不得不把传送阵先放一放,转去加固护城大阵。
丹都不必多说,炼丹师聚集之地,从来不缺灵石,时常保养护城大阵,以确保炼丹师的安全。
时间紧迫,不想和魔修起沖突,耿宣宁远远绕开魔修,回到丹都,解除脸上的易容,神色冷峻地踏进府邸。
三个专职保护耿宣宁的化神护卫,跟了耿宣宁不到千年,之前耿宣宁觉得自己去给厉乘琉看病,路程并不远,离开丹都时就没让他们跟着。
然而在耿宣宁走后不久,魔修开始频繁出现,三个护卫不禁为耿宣宁捏了把汗。
魔修作乱,本在耿府闭关的合体修士——耿芦,收到本家要他好好保护耿宣宁的传讯,当即出关。
得知耿宣宁离开已有十来天,耿芦把三人骂得狗血喷头。
传讯给耿宣宁,得到个“我在救人,归期不定”的回複,耿芦只能每日在耿府门口来回踱步,心急如焚地等待耿宣宁回来。
耿芦出自耿家分支,是耿宣宁的远房亲戚,天资只能说中等偏上,但努力程度无人能及。
他专心修炼,没有娶妻生子,元婴期时被安排保护刚出生的耿宣宁,就把耿宣宁视如己出。
看到耿宣宁回来,耿芦赶忙迎上去。
发现耿宣宁面色沉沉,耿芦满腹的斥责只剩下一句:“少主为何不悦,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面对从小照顾自己的长辈,耿宣宁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一边前往岑梁的住处,一边无奈地道:“芦叔,我已经长大了,有能力自保,再说了,谁敢欺负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