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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道友, 你怎麽知道的那麽详细?”厉乘琉问。
岑梁道:“这些细节都是我师祖讲给我听的。”
云行翊道:“你师祖经历了当初的仙魔之战?”
岑梁摇头:“那倒没有,仙魔之战百年后,我师祖才出生呢, 不过因为时间不久, 许多修士还在传颂那位散修前辈的光伟事迹, 不像现在, 大家都快把兇魔气给忘了。”
厉乘琉眨了眨眼,道:“岑道友,听你说了那麽多, 我们还不知道你师祖的名讳是什麽?”
“欸, 我没有说吗?‘但呼风雨,不可唤海’, 我师祖名为季唤海,我觉得挺霸气的。”岑梁道。
厉乘琉点点头:“是很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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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乘琉之前没发现岑梁是个话痨, 对方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滔滔不绝地说了一路。
终于来到最后一个传送阵,只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厉乘琉三人就踏上了丹都的土地。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丹香,与其它香气不同,丹香提神醒脑又引人心往神驰。
道路两旁大多是清雅的茶肆,修士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交谈。
岑梁问:“厉道友,云道友,你们要先在丹都里逛逛,还是直接去找耿丹师?”
厉乘琉揉了揉脑袋,道:“我觉得我的头还有点疼,先去找耿丹师看看吧。”
带两人来到耿府的大门前,岑梁深吸一口气又呼出,看着有些紧张。
厉乘琉不禁好奇道:“怎麽,那位耿前辈很不好相处吗?”
岑梁沮丧地道:“不是,是我的原因,我好像跟缠绵剎的人命里有劫,好不容易甩掉了那个千金大小姐,没想到又遇上她们金贵的大少爷来丹都休养。”
“我和我师祖现在住在耿前辈的府邸里,好巧不巧,缠绵剎的宗主和耿前辈的亲眷认识,那位淩少爷现在也住在这里。”
岑梁拧着眉头道:“淩月游和他妹妹淩月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看到他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双胞胎嘛,总该长得相像。”厉乘琉随口道。
“但他们长得太像了,要不是性格不一样,我都要以为他是淩月悠女扮男装假扮的了。”岑梁耸了耸肩。
“丹都寸土寸金,衣食住行都挺贵的。我师祖不和我住在一起,我住的院子里就我和那位淩少爷,还有很多空房间,厉道友,云道友,你们若是不介意,可以住进来。”岑梁道。
不用花钱就有住的地方,厉乘琉有些心动,但:“不太好吧?你让我们两个陌生人……”
“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怎麽是陌生人?”岑梁佯装生气道,“房子就是给人住的,空着也是空着。”
厉乘琉想再推让一下,云行翊忍不住道:“我们进去再说吧,不要站在门口了,那几个护卫一直在盯着我们。”
岑梁忙道:“云道友说的是,我们先进去吧。”
耿宣宁是修真界珍贵的天级丹师,为保证耿宣宁的安全,进入耿府的客人都要核实身份,岑梁是其好友季唤海的徒孙,有岑梁拍着胸脯作担保,看守大门的护卫才让厉乘琉和云行翊进去。
岑梁带路,往耿宣宁的庭院走:“厉道友,云道友,我师祖现在可能在和耿前辈下棋,他是看着更严肃的那个,他要是在,麻烦你们替我说说好话。”
厉乘琉不解道:“说好话?可以是可以,不过岑道友你要我们说什麽?”
岑梁搔了搔头:“就说我在珲元秘境里有多苦多累这种。”
“我的体质有点问题,师祖带我来找耿前辈求丹药,刚好耿前辈需要珲元秘境的灵草,我想给师祖帮忙,就瞒着他们进了珲元秘境。我从秘境回来的这几天,师祖好像很生气,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厉乘琉有些无语:“岑道友,你也太莽撞了吧。”
厉乘琉本以为那位季老祖对岑梁的实力有信心,所以敢让岑梁独自一人进秘境历练,没想到是岑梁胆大包身,先斩后奏。
岑梁嘿嘿一笑:“人不轻狂枉少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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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阳光明媚,乌离踏出房门,走到宽敞的院子里。
蹲在地上照顾灵植的季河擡起头,一下子就发现了乌离的变化。
不是季河的眼神好,而是乌离昂首挺胸,就差把“看我的头发”五个字写在脸上。
上个月是乌离的“三十而立”,凡人修真后衰老速度减慢,乌离换了个发型更显脸嫩,就像富贵人家刚刚及冠的小公子,俊俏得很,身旁跟着一个白发白衣的古怪护卫。
季河站起身,颇感新奇地绕着乌离走了一圈,嘴里啧啧称赞道:“师父,您要是现在拿着算命幡往大街上一站,都不用我吆喝说算卦,那些大娘小姐自然会涌过来找您看手相,不过您今日不是不出摊吗?怎麽突然打扮起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