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殿下!”沈容“扑通”一声跪下,朝谢玄“砰砰”磕着响头道,“我大姐她不懂规矩,求殿下原谅她!求殿下高抬贵手!”
几个响头过后,青年白净的额头上落下了红色的血迹,众人无不动容。
商沉看不下去,站起身朝永王和睿王作揖道:“两位殿下,此次是沈侧妃思虑不周,但她怀了身孕,不如……就算了。”
谢玄挑眉看了眼商沉,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道:“罢了,本王累了,回府吧。”
宴席一散,沈千兰就被永王赶回了自己的院子。
“言轻,咱们也回吧?”周林深和韩义拉着商沉,老头指着走向大门方向的睿王道,“今夜那个睿王是吃了火药了?不过就是几个教坊司的女人,发那么大火,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过去了……”
“尚书大人,韩侍郎,你们先回,我与永王殿下说几句话。”商沉心中苦笑。
哪里是因为那几个教坊司的女人?沈千兰千不该万不该在谢玄面前诋毁沈流年,谢玄这人,护犊子的心不比他少。
“好好,那我们先走。”老头拉着韩侍郎快步离开。
离迅小跑过来,低声道:“大人,都依您的吩咐,去小厨房打包了一份。”
“嗯,”商沉轻轻颔首,“先别出去,等人群散了再悄悄搬上马车。”
“是。”
永王府门外。
一辆白壁金篷的马车缓缓走远,谢玄侧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王爷方才何必挑衅商侍郎和永王?”一位身穿藏青色长衫的谋士道,“属下听闻,商侍郎最近可是在查东都和青州的案子,若是让他查到点什么……”
“他又能耐我何?”谢玄睁开眼,望着车窗外不断后撤的景物。
“王爷,商侍郎这两年是收敛锋芒了,可他从前手握羽林卫,叱咤上京朝堂……”谋士忧心地转了转眼珠子,“此人若是不能为殿下所用,不如早些除掉。”
“除掉……”谢玄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眸色微冷,“除掉是可以,但本王不想弄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