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大事不好了!”老太太气喘吁吁。
“有什么不好的?”沈流年手里拿着个包子,疲惫地抬了抬眼。
自打商沉回来,她每天就是把头悬在裤腰带上活着,昨晚还被抓去祠堂参观了家法,差点就要下去陪各位老祖宗了。
还有啥事儿能吓得住她?
“世子爷方才派人给紫絮抬了姨娘,赏了二两银子,说给大姨娘做新衣裳。”钱嬷嬷垂头丧气道。
“大姨娘?”沈流年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总觉怪怪的。
“嗯,世子爷的意思是紫絮是头一个,所以抬大姨娘,以后还有二姨娘,三姨娘……”钱嬷嬷郁闷地看着沈流年,“少夫人,您前几日不是还和世子爷还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流年一口吃完了肉包子,觉得商沉可真有意思,这么早就给自己未来的妾室留着号呢。
“他想什么没人知道,嬷嬷还是别琢磨这事儿了,”沈流年推开窗子,看了眼屋外,“不过紫絮抬姨娘是好事啊,她何时搬走?”
“今日就搬!离迅说搬去二房那边的清凉院,老夫人方才派人赏了两个丫鬟给紫絮……给大姨娘,她们正在收拾东西呢。”钱嬷嬷顿了顿,又不好意思地问,“少夫人,您前几日和世子爷圆房之后,肚子就没有点动静?”
沈流年回过神来,煞有介事地摸摸自己的肚子,惋惜道:“没有啊。”
“听离迅说,世子爷今晚要去清凉院,”钱嬷嬷很是失望,“这要是让那女人生下长子,可就糟了!”
“侯府子嗣丰茂是好事啊!嬷嬷别整日担心那些事了。”沈流年笑着说道,“天气这么好,我想去水榭转一转,钓几只鱼来吃。”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记挂着吃!”钱嬷嬷无奈摇头。
沈流年用过早膳,漱了口,又在小丫鬟端来的水盆里净手。
“少夫人。”门口忽传来一个柔弱的声音。
“进来吧。”沈流年拿帕子擦着手。
“奴婢来拜别少夫人,多谢少夫人这些日子的照顾。”紫絮踩着小碎步进来,向沈流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