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沈流年缓缓回过头,感觉头顶的光线被遮住一片。
她这个记性啊!昨夜商沉跟她提过一嘴回沈家的事,可她转头就给忘了,只想着带二师兄去道观。
“正好我今日有空,陪你一同回去。”商沉淡淡看了她一眼,也没携她的手,就拂袖上了马车。
“是。”沈流年哪敢说一个“不”字?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初秋时节,空气不冷不热,窗口的微风吹进来,温馨惬意。
商沉从袖中取出一卷书,借着车窗的光线专心读起来。
对面的沈流年则是苦着一张脸,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才能派个人去和韵院给二师兄传个口信,好让他别等了。
别看商沉连一个正眼也没给她,沈流年知道自己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握之中,这男人鬼精鬼精的,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果然,在她来来回回、左左右右挪动了几回之后,对面的男人开口了:“怎么,你凳子上有针?”
“不不,没有。”沈流年正要挪屁股的动作瞬间僵住,不敢再动了。
剩下的路程,二人一路无话。
等到了刺史府,沈父早已领着沈千兰和嫡子沈容等在花厅门口,三人有说有笑地把商沉给迎进了花厅里。
沈夫人余氏则是笑吟吟地陪着沈流年进了花厅的门。
看着眼前这一家其乐融融的画面,沈流年心中不免唏嘘。
她早就知道这种场合她姨娘没资格出来,可自己难得回一次娘家,却连亲娘也见不到,想起来也有几分难过。
几人寒暄之后,陆续落座。
“两年不见,二妹妹好像清减了些,脸色也不大好……”沈千兰打量了一眼沈流年,拿帕子抹起了眼泪,“这两年你受苦了,都怪我。”
她今日一袭胭脂色大袖锦袍富贵逼人,一件彩丝披帛又衬得脸上妆容艳丽,配上泫然欲泣的表情,俨然一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