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眠回到王府的时候,看见了摆在院中的伞骨。
“你做的?”她举起伞,骨架重量不轻,一看就是选的上好木头,做工也细致,瞧着不像是一日之功。
谢辞罪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又动用阴灵之力了?”溪云眠反问,也难怪祝由术的咒法会这么快失效。
谢辞罪默不作声,算是承认了。
溪云眠叹气,收起这把伞骨道:“罢了,今日替你医治。”
她何尝不知道谢辞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治好腿,治好之后会不会变脸她也不清楚。
但溪云眠就是心软,谢辞罪一个眼盲之人,能为她做到地步,是故意讨好也罢,还是真心报答,她都承了这情便是。
治腿所用的东西溪云眠早就准备好了,她让时柯时岚守着主院,同时告诉侍卫不得让任何人擅闯王府。
“给。”溪云眠折了一个干净帕子,叠好交给谢辞罪。
谢辞罪握在手里有些疑惑,“做什么?”
“咬着,等会你会很难受。”溪云眠淡声说着,剔除附体恶灵,比割肉断骨还要难以忍受,那是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折磨。
谢辞罪冷哼一声,“本王用不着。”
“随你。”溪云眠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嘴硬。
等会有他好受的。
屋内房门窗户上都贴了各种符纸,溪云眠让谢辞罪脱了裤子。
谢辞罪脸上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压着强烈的羞赧,只留了亵裤在腿上。
溪云眠将墨霜花为引捣好的药泥敷在他腿根肉腐之处,冰凉的触感却带着丝丝缕缕的疼痛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