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眠扶着一旁屏风狠吐了一口血。
王府院中恶灵傀儡同时变得十分暴躁,她快压不住这些东西了。
“香绮,送王爷回后院。”溪云眠喊了一声。
谢辞罪听到有脚步进来,立刻不悦,“不用你来安排我。”
“安静。”溪云眠沾着血,在谢辞罪额头上画下一道蜿蜒,又对香绮嘱咐道:“今夜让全府人谨记,戍时后子时起,任何人不得离开房门,直至卯时。”
香绮不明所以,只是想着不合规矩提醒道:“只怕会耽误了下人干活。”
“活可以之后再做,要是不听我话,可是真容易丢了性命。”溪云眠严肃的叮嘱,“务必让每个人都遵守。”
香绮闻言心中有些害怕起来,“那奴婢可还需要守夜?”
“不用,你以后也不必守夜,主院里的偏厢房你选一间去住即可。”溪云眠深吸口气,指着谢辞罪说道:“推他回去。”
谢辞罪说不出话,只能沉着脸在心里记账。
等他有机会,一定要报这几次的羞辱之仇。
溪云眠打发人将裁衣尺寸给吴管事送去,待到戍时后,下人们便都早早回屋了。
他们不太能理解王妃这么做的用意,但能少干点活,大家还是很乐意的。
“这套喜服也算还能有点用处。”溪云眠提着正红色的衣裳,谢辞罪则躺在床上。
他听着窸窸窣窣好似在换衣服的声音,因这一天都被溪云眠安排来安排去,不悦的开口道:“难道溪家没教你廉耻吗?”
“且不说你我二人算是夫妻,即便不是,你现在是个瞎子,能看到什么?”溪云眠本就长在悬涧山,那地方大多都是玄门修道之人,格外的不拘小节。
更何况她不离开换衣裳,也是因为她没办法走。
倒是谢辞罪听到瞎子一词脸色顿时沉下来,怒意逐渐浮现,“用不着你提醒本王双目不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