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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王后给他们送帖子,我倒要看谁敢不来。”
回林觉得自己大致是没救了,就连看到夫郎这幅跋扈样子都觉得可爱,于是笑着说:“好,那我可就靠着夫郎为我把持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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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行兰说赶早不赶晚,于是当晚就把开宴时间定在了后日。
为表诚意,他还亲自动手写了请帖...的名字。
每一个被邀请的名字都是他亲手写上去的,齐行兰写完最后一份,等墨水晾干就合上放在福雯那里。
底下的人去送的时候他还让福雯特意叮嘱说:“一定要说是王后殿下亲自动笔写下的请帖。”
宫人不懂这话到底有什麽非比寻常的意义,但肯定是都把话带到了,因为到了开宴那天,各家内眷一个不少的都来了。
“王后殿下身子如何呀?劳烦您亲自写请帖了,这点小事就应当让下人代劳的啊。”
齐行兰喝着果茶偷笑,又说:“那怎麽行!孤自然要一笔一划仔细写啊,要是让下人代劳,万一碰上一个吃里扒外的,字写的不好看孤可不满意。”
底下人不知怎麽想的,只是安静了一瞬就又恢複正常了。
“是臣妇想窄了,竟没想到,王后殿下竟然是这麽细心的人儿。”齐行兰一看,正是刚才说话的人在开口。
他没说话。
“要我说,咱王后殿下肚子里的王嗣一定随殿下的,那麽贤德聪慧,还能文会武的真是再好不过了!”
“谁说不是呢!”
“照这样看,咱们西原回氏一族,也是前途光明的。”
齐行兰一看,隐约想起来就她的夫君最贴着宁王,于是清了清嗓子说:“是啊,王上有勇有谋,再加上宁王叔那样的人物,回氏将来一定是不得了的...”
福雯站在他右后方,听的都要忍不住笑了,往常只知道王后殿下怼王上的时候口齿伶俐,竟不知道那只算得上一半功力,今天她才是长见识了。
等齐行兰说尽兴,见她们都尴尬的不说话也知道该怎麽做了。
“刚才咱们的废话都多了点儿,这荷华宴不如就开始吧。”
衆人纷纷应和。
直到宴会结束,衆人都走尽,齐行兰才放下带了一天的“面具”,摸着肚子起身去殿内。
福雯在一旁跟着。
“福雯,我可算体会到什麽是权力的感觉了。”
福雯疑惑。
齐行兰解释到:“就是别人似乎不服你,但不得不屈服你的感觉。”
还不等福雯消化完,他又说:“不过也有缺点啦,就是上位者面对衆人时...怎麽就会不自觉地戴上面具啊?”
“感觉只有冷眼看着才是对的,做别的表情总会被人曲解而引起不必要的后果。”
说着,齐行兰就摇上头了,“不行不行,原来回林一直都这麽难啊,同情他一会儿吧。”
“福雯,我刚才帅不帅?”齐行兰才想起来问这些问题。
福雯仔细回想刚才的精彩画面,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足够真诚狠狠点头。
齐行兰随手拿了一块果干咬着,顺便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不错,这个月给你涨月钱。”
“多谢殿下...”
“兰儿。”回林推门而入,语气急切。
“王上。”福雯行礼,但见回林好像并没有空理会自己,于是给了齐行兰一个眼神示意,然后默默出去了。
“怎麽了,今日怎麽来的这麽慌张呢?”
齐行兰不知道这个形容词用的对不对,但他确实得到了这样的感觉。
回林坐下,和他仔细说:“我才接到消息,边境又有匈奴来犯,他们总是杀不死,明明去年才打过仗,这就又来了。”
齐行兰预感到了一些事,但他还是问:“那...西原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回林点点头看着齐行兰,喉结滚了滚斟酌着说:“这次我可能要御驾亲征...”
齐行兰愣了愣,又飞快找回理智,“那...燕成跟着你吗?”
“跟着的,而且多亏了兰儿上午对王族那些内眷的敲打,几个旁支的王叔堂兄家里都多少捐了军饷。”
齐行兰眉头皱着,“那...”
“兰儿,我有自信我能好好回来,你不必担心我,我可能明日就要走,也可能是后日,总之事发突然,或许到时候会有很多战线上的消息来不及送,你可能得不到我的消息。”
“都别慌,在西都好好养着身子,大军不确定什麽时候能凯旋,或许等我回来,你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福草已经会动了,也可能会很快。”
“总之,一切都有可能。”
齐行兰连话都来不及说,回林站起身又要走,“紫宸殿还有几位将军等着,我们可能要通宵商量对战策略,回来得晚些你别担忧,早些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