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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的王后,孤身怀有孕的王后,前几日却被人用蓬莱花这样的招数陷害,差点堕|胎。”
“更好笑的是,经过查验,动手的居然是我朝堂上赫赫有名的臣子。”
如果说第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衆人表情变化还不算大,毕竟王后殿下没出什麽大事,可当回林说出第二句话的时候,全场都不平静了。
当朝臣子做的!
他们做人臣的,谁不希望王上儿孙满堂,谁会把主意打到王后殿下的肚子上去?
那就只有对他本身地位有威胁的人了。
当今能对他构成威胁的......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在宁王的后背,此刻他已经汗流浃背了。
回林看着台下衆人的动作,也看过去。
宁王一擡头就看到回林在盯着他看,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和人对视。
毕竟他深知自己并没有什麽把柄留在回林那里,云齐的事,是一直追随他的人做的他处理的也还算干净。
回林却不管他心里想的什麽,给了不远处的梁寅一个眼神,后者立刻明白,随即从人群中站出来。
“臣有事请奏。”
“爱卿请说。”
......
每一个被摆上证据的人,无疑都是宁王的人,底下的大臣都一清二楚。
敢动王后殿下的孩子,这后果由他自己承担吧。
说不知道王后殿下在王上心里是眼珠子一样的存在,他们都有所耳闻,说本该王上居住的衡仪宫已经荒废很久不住人了。
王上几乎每日每夜都是跟王后殿下住在兰泉殿的。
他们都是存着看热闹的心思的,宁王可就不一样了,每一个被念出来的名字可都是他的部下。
这个好侄子真是聪明,想杀他还知道要先杀他的左膀右臂。
梁寅念了半天可算念完了,回林这才不紧不慢的说:“爱卿说完了?”
“是。”
他又扫视了台下一眼,“刚才梁爱卿说的,可都是真的?”
并无人应答。
他再问:“怎麽?当事人都不在场吗?”
有几个胆小的这才颤颤巍巍地站出来。
“臣......臣在。”
“你们可听到梁大人控诉你们什麽了?”
“回王上,臣听到了...”
“那有何感想?”
回林说话极有压迫感,只见那个被质问的人的脊背越来越晚,到最后干脆跪在了地上,高声说:“臣...臣有愧于王上,有愧于万民。”
对于他所说的话,回林不予理会,又看向其余几人,“你们呢?可认错?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几分挣扎,半晌才异口同声说:“臣等...认罪。”
最前面的宁王恨铁不成钢地用力闭了闭眼睛,他们说话的声音很熟悉,甚至前一阵子他们还围在一起讨论怎样能杀了回林坐上王位乃至将来的皇位。
结果...
宁王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
以前的时候他还不觉得,现在才发觉,原来温水煮青蛙的感觉是这麽的煎熬。
“好了,既然对自己的罪行都...供认不讳了,那就——”
“来人!”
“臣在。”殿外瞬间进来几位侍卫,双手抱剑。
“拉出去。”回林轻描淡写一句话。
“是。”
“退朝。”回林先行拂袖离去。
齐行兰正倚在躺椅上,听着福雯实时通报朝堂之上的“盛况”。
“就...全拖下去了?是杀了还是关起来了啊?”
“应该是杀了吧,他们犯的可都是贪|污的重罪了。”
“那福雯你可听说那宁王是个什麽样的表情?”
福雯听到这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真听说了,说那宁王气的直发抖,差点没下台阶就摔下去了。”
“他活该,怎麽不气死他!”
“回林怎麽还不回来?我还等着他给我讲呢,从上朝的地方到这里要这麽远吗?”
“兰儿找我做什麽?”
声音从身后响起,连福雯也没看到人来,听到声音连忙行礼:“奴见过王上。”
“嗯,起身下去吧。”
“是。”
齐行兰见他来了格外兴奋,“你可算回来了,快给我讲讲,你和梁寅是怎麽大杀四方的?”
“听福雯讲总没有代入感,早知道我跟你去上朝了,就站后面偷听,我还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呢。”
回林笑了笑,“这有什麽好看的,不过宁王那些党羽是真胆小,我还以为能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结果我就问了两句就吓的跪下了。”
“王叔看着却半分痛苦不舍的表情都没显露,我没想到他是如此薄情之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