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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也是一愣。
他微微挑眉,有些意外的看着与自己有过战斗的雷狮,诧异道:“没想到你们原来都準备好了吗?”
他準备好的魔术表演,被截胡了呢!
他出现在这里,也未尝没有看出这颗星球已经正在死去的事实。严修茶也是想要救人的。
“……唔。”夺漫不经心的闷嗯了声。
而随着数字牌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传送光柱。
然而这些传送光柱,却并未将夺和严修茶包含在内。
“你要跟我一起走吗?”严修茶擡头看了眼环绕自己的舞台灯光,对着面前的青年进行了邀请。
夺虽然对魔术表演没什麽了解,但只看他那依然认真的表情,和优雅姿态,脑海中的某条线对上号了:表演狂魔对舞台的执念!
这是想要拉他当表演工具人?
“没兴趣,你还是想想怎麽把我的出诊费给先付了吧!”医生一边说着,就要顺势往旁边安迷修影子里钻。
但话音刚结束,他脚步一顿。
安迷修眼前的白光越发浓烈,传送即将开始。
而他旁边的两个人语气却依旧的那麽漫不经心,丝毫没在意迷宫星将毁之事。
“夺?”他喊了声。
医生眼神奇怪的看着面前将魔术帽取下,放于手中的青年,开口道:“帮我把投放在我身上的灯光熄掉。”
“嗯?”
严修茶不理解,但他选择听话。
这位魔术师伸出他空着的那只手,虚虚一握,好似手中拿着看不见的遥控器一般,按了几下。
周围环境骤然一暗,直接让人眼産生了视觉上的暂时失明。
安迷修眼前白光彻底迷蒙了眼眶,就感受到熟悉的人影扑向了他。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急促的痛呼,却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传送,开始了。
黑暗中。
随着周围环境的分崩离析,严修茶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一直情绪平和的青年,将刀锋贯穿魔术帽,直刺入他的心口。
随着浓郁的恨意于那柄黑色手术刀中爆发而出,医生抽了手,而后直接扑进了安迷修所在光柱,遁入了对方的影子。
这一切的发生都极快,严修茶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胸口的疼痛变得无法忽视,他于茫然间暗下了眼眸。
为什麽?
他脚下的土地开始晃动,逐渐崩塌。
他的胸口,黑色手术刀正在一点点融化,侵入血液。
魔术帽掉落在地,他动了动手,想要召回,却无回应……
“早说,他是会杀人的。”羽鸦轻飘飘的走到他身旁,然后弯腰,帮他拾起了那顶破掉的帽子。
“为什麽?”他语声艰涩,痛苦且煎熬。
羽鸦淡淡道:“不是说过吗?他对地球人抱有的仇恨,那是你哪怕遗忘,或者是不承认的身份,都无法阻止的仇恨……”
“……”严修茶眨了下眼睛,反应变慢了许多。
下一刻,他又问出了那三个字:“为什麽?”
“灭族之仇,终天之恨!”
突兀的声音却并非出自于身边之人,而是魔术师的面前,那里正空空蕩蕩。
随着那声音的再一次开口,严修茶面前的空气出现了轻微的波澜。
羽鸦看着明显已经支撑不住的青年,掸了掸手里帽子上的尘土,然后将帽子扣在了他的头顶上,轻轻一推,将他送进了司思开辟的通道内部。
“我就不回去了,记得‘离开’的时候带上我,搞快点吧,司思!不然,我也不清楚我会惹出多少事呢!”少年的声音中恶意满满,充斥着肆无忌惮。
……
凹凸大厅。
“我们回来了?”
“怎麽回事?是大佬们把那个黑漆漆的玩意儿给清除了吗?”
“不清楚。”
不知情的人们进行着简单的交流。
而知情着们,都选择了闷不吭声。
夺窜出安迷修的影子,神思不属的打量着周围,眼中雾气暗沉,带上了死寂的气息。
“夺?最后……发生了什麽?”安迷修突然凑到近前,疑惑看他。
最后他听到的那一道声音,似乎来自于那个魔术师,而那个时候,也只有夺和魔术师没被传送光芒笼罩……
“我给了他一刀。”夺突地就笑了,嘴角裂开,笑的及其开心,“正中心髒!”
他伸出手,拇指和食指伸直,余三指握住,比作“枪”,然后,将“枪”口对住安迷修的心口,做了个口型。
“我的刀法很準的喔!”
安迷修:……
安迷修懵了!
……呵,他可不是人类,他对人类抱有恶念!
天使的话再一次在脑海中回响,安迷修一时有些无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