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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楼先生。”我和他握了握手。
“刚刚讲到哪了?哦对了,”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女生笑着说,“刘嘉高中时候啊总是上课睡觉,每次睡觉都被老师点起来。后来,就算他没有睡觉,只是撑着头看书,老师也以为他在睡觉,点他站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家伙高中也吃过瘪啊。”杨雨欣笑着拍了刘嘉一下。
刘嘉叹气,说:“能不能别说这些过去的事了,薛舒,和曾博士说说你们的计划。”
“好好好。”薛舒收起微笑,转向我,“曾博士,你们研究小组的部分工作,可以交给我们三个人来处理。”
“部分工作?你是指……”
“他们将帮我们解决记忆图像化的问题。”刘嘉说。
“是这样的,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解决,但我们会尝试。”楼君悦说。
“他们也是脑科学的专家吗?”我问刘嘉。
“实际上,并不算是。”薛舒说,“但请相信我们。”
“让他们试试也没有坏处,对吧。”杨雨欣摊手。
“话是这麽说,但是总要说说原因吧,为什麽找他们?”
“这就要问他了,”薛舒将手搭在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人肩上,“你说对吧,吴时。”
“呃……对,对。”吴时有些支唔地说。
见我有些疑惑,刘嘉说:“你需要知道的,就是这个吴时有些……特殊?利用他的特殊之处,他们可以帮助我们实现记忆图像化。”
特殊?他是指特殊的天赋吗,难道说这个吴时是个天才?我看着吴时唯唯诺诺的样子,听说天才大多数都不善言辞,看样子是这样。
“那麽,我们就这麽说定了。”杨雨欣也站起身来,向楼君悦三人伸出手。
“一言为定。”薛舒一把握住了杨雨欣的手。
“先别高兴的太早,要赶紧带着他们去见袁梓副所长。”刘嘉说。
“是要……带他们去面试吗?”我有些不安地问。
“面试?不不不,只是和副所长打声招呼,我们不在这里长期工作。”楼君悦解释。
“当然,不会带你们面试。只是有人加入进来需要让袁梓副所长知道并同意。”
“我们还是不可能见到所长,对吗?”薛舒问。
“如果你想在这里工作的话,早晚会见到她的。”
“我很期待。”薛舒笑了。
“那麽就由我来带他们去见副所长吧。”刘嘉说着,对另外三人说,“请跟我来。”
他们三人跟着刘嘉离开了,吴时走在最后,我看了他好一会儿,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区别于其他人,但我又说不上来是什麽。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实验室里只剩下我和杨雨欣两个人。
“真好啊,一切都在正确的轨道上行驶,对吧?”杨雨欣说。
“是啊。”我这麽说着,眼睛却撇向她那边,观察她的面孔。看样子气色还可以,一副充满斗志的样子,昨天晚上那副慌张失措的表情不见蹤迹。
“我知道你想问什麽,那天晚上我突然离席,吓坏你了吧。”
“啊?没,没有。”我没想到竟然是由杨雨欣主动说起这个话题,有些手足无措。
“没关系,当时确实是我失礼了。”杨雨欣抱歉地笑笑,“后来回家也心烦意乱,没回你消息,让你担心了。”
“没有,这没什麽。所以你现在没事了吧?”我赶紧问道。
“嗯,也不是完全没事。但放心,我想我能挺过去的,”她说着,对我露出一个微笑,似乎是为了打消我的不安,但随即她脸上又出现了一闪而现的迷茫,“大概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踌躇了一阵后,我从带来的纸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束雏菊,递到她面前。
“不管经历了什麽,你肯定会没事的。我永远会帮助你,只要你需要。”
昨晚买来后,我就一直把这束雏菊放在花瓶里,现在它仍然悄然绽放着,散发出幽幽清香。她愣住了,双眼无神地看了这束雏菊好一会儿,才慢慢伸手接过。
“谢谢你。”她轻声说了一句。
回忆
床头的闹钟响起清脆悦耳的音乐,将我从无梦的睡眠中唤醒。我缓缓睁眼,看着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柔和地撒入屋内,将洁白的床褥映衬得橘黄。时不时还有鸟叫声传来,令人身心愉悦。
我伸手将闹钟关掉,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后坐起。拉开窗帘,阳光如同瀑布一样哗的一声洩入屋内,也照入我的心房。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下衬托着B.H研究所。
不得不说,B.H研究所的员工待遇真的不错,我已经在员工宿舍住了快三个月了,全然没有不适的感觉。这两周我过得尤为清閑,毕竟当时达成的协议是我们不会干扰楼君悦他们的研究,记忆图像化的这部分全部交给他们三个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