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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着点花,还有一暑假呢,别到时候再没钱了,跟我那哭去,我没那耐心,你听着.......”
“哥?你坐嵇欲之的车来的?”叶承吃了一惊,他怎麽也没想到,自己想跟嵇欲之打个招呼,就看到了自己大哥。
宁海回过头,来回看了两眼,觉得有猫腻“你们认识。”
嵇欲之下车后,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释清楚,但是被一把拦住了。
“等等,哥,这是我私人社交,你无权干涉。”
“好,你不说,我可以问欲之,路上说,你也上车,我和他喝点酒,你当司机。”
“不是,你这当着我面问好吗?”叶承看着反正也瞒不住,然后彻底摆烂了,想着反正说不动宁海,转头就向老板投去兔子般的目光。
嵇欲之被盯的有些发毛,就打了个圆场“前两天公司的招聘会上认识的,因为公司规定,没有录取,当时留下的印象挺深刻的,所以结束后聊了两句,我要是知道这是你弟弟,经理的座位马上就安排上。”
“事后也安排了呀。”叶承小声低估着。
“大点声,你找工作干吗?”
“好了,宁海,咱们边走边说吧。”
一路上,宁海都在对着叶承审问,大体是‘跟家里闹矛盾又不至于断了他饭钱’、‘你小子是不是又要搞什麽艺术。’
叶承边说‘没有’,边择清他和嵇欲之的关系,但其实不用他择,他俩本来就没有什麽关系。
嵇欲之想的是‘小少爷拜拜了,我对你是没什麽心思,但你哥知道我的底细,这要是让他知道了,我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欲之,怎麽了,有为难的事情。”
“阿,没有,我对这一带不太熟悉。”
“要不我来开,你休息一下。”
“不用了,一会就到。”
叶承也学着宁海的眼光来回打量他们两个,可惜没学到家,更可惜的是,他这个小虾米面对的是宁海这条大鲨鱼。
“一会你开车送欲之回家。”
“哥,在你眼里,我是个打白工的?”
“刚才那几千是你的劳务费,不要可以拿回来。”
“当我什麽话也没说,您好老板,需要什麽服务,请您差遣。”
“好了,别贫了,你们先进去,我去停车。”嵇欲之放下两人,就去停车了。
“哥,你跟他什麽关系?”
“同事。”
“就这样?”
“还能什麽样?啊对了,继续说说你的问题。”
“我能有什麽问题。”叶承的眼睛开始乱飘,始终不敢直视宁海的眼睛,等了一会始终听不到对方的回答,然后又继续说道“咱们进去吧,”
有宁海的地方,叶承就像个待在家长身边的小孩似的,看的嵇欲之时不时的想笑,这小少爷还是知道怕的真有趣。
叶承一边喝可乐,一边听两个人的对话,等聊到琴的时候,他觉得嵇欲之像换了个人似的,但是又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
酒过三巡,两个人喝的差不多了,这个司机也该上班了,他开着车,两个人坐在后排,嵇欲之今天喝的有点猛,一上车就靠在窗边打盹。
夜深了,路上的车辆少了,叶承时不时从镜子里打量一眼嵇欲之,然后就撞马路牙子了,等停稳车子后,三个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宁海拧着眉头刚想开口,就被嵇欲之拦住了,他说道“小孩子嘛,开车毛躁可以理解,下车吧透透气,顺便等拖车。”
说完这句话,嵇欲之下车开了前车门,一伸手将叶承拉出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说了句“还成,除了吓傻了,一点皮也没碰到,也算是技术,了不起。”
叶承被拉下来之后还是蒙的,宁海见状,也上前扒拉了两下“怎麽了,真吓到了,我打个电话,送你去医院。”
“阿,不用哥,我.....我.没事,吹吹风就好了。”
此时他们正处两个区的交接地带,还没完全开发,稀稀朗朗的大楼中间还有田地,坐在路边还能听见虫鸣,除了有点热都很惬意。
“要下雨了,回车里吧。”宁海想拉起坐在马路牙子上的嵇欲之,怕他酒意上来睡在路边。
叶承靠在车上,还在回想刚才的事情,他早就隐隐约约的觉得事情不对劲,直到从后视镜中,看到宁海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嵇欲之的头拨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还一脸深情款款的,这沖击力,他只撞上马路牙子已经不错了,要知道宁海可是出了名的木头,啊不对想错了,他哥怎麽可以,一定是嵇欲之的错,想到这里,他带着愤恨看向嵇欲之,而对方昏沉沉的坐在马路边,看向远方的田野,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