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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雯雯呢?”
醉了个七八分的嵇欲之,没听出来父亲的愤怒,于是边摇摇晃晃,边极不耐烦的说了句“她先回家了。”
“你就是这麽对她的?”
嵇欲之这才听出来这是怪他呢,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就没办对,于是他梗着脖子,一步步走向卧室。
“我在问你话呢。”
“我很累,想休息。”嵇欲之疲惫的扯着自己的衣服,一步不停的继续走着。
嵇老先生看到他这种情况,不由得怒气更胜,这就是他养大的好儿子呀,于是啪的拍了一生桌子“过来,坐下,这就是你的态度?教养哪里去了,喝成什麽样子了。”
嵇欲之本来就委屈,心中一直燃着火星子,这会在酒精和父亲的刺激双重作用下,火星子被爆炸的情绪点燃了“是,我没教养,因为我有人生,没人养,您品质高贵,怎麽也做些不上台面的事情呢?”嵇欲之一个急转身,正对着自己的父亲说出了这些话。
他们之间许久没有如此针锋相对过了,一时间像争锋的公鸡般,炸着毛,跳着脚,挑衅着对方。
“你自己鬼混,还要我给你数吗?雯雯那麽好的孩子,特地来看你,结果呢?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
听到这话的嵇欲之,头翁的一下,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的他和父亲之间,谁也没有学会妥协,经常会因为一 点小事上升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再后来他和李凡的事情闹出来了,嵇老先生一巴掌让他知道了父亲的权威,然后便是东西风之间的较量了,他们谁也不曾真正的认输过,短暂的宁静永远都预示着接下来会是更强烈的对抗。
懵过之后,他迅速的回道“她是好,但不是你的工具,你的目的是什麽,让我骗她、骗所有人,让我去占有她,然后告诉你们,我嵇欲之喜欢她。”他怒吼着发洩着自己的不满。
“我是为你们好。”
“是吗?让我做一个罪人,是为了我好?让雯雯永远活在欺骗中,是为了她好?”
“你在胡说些什麽,我强迫你们了吗?难道就任由你胡闹下去。”
“是我胡闹,还是你顽固,你太自私了,你忽视了一个女性的正常感情需求,你迫切的希望,她的出现,打破现状,诱使我妥协,你觉的我的不同寻常,是你光辉人生的污点,所以迫切的,甚至不惜拿所有人的不幸来掩盖它。”
“作为一个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自己。”嵇老先生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厉声的指责着。
“我毁了自己,还是你毁了我,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像极了当初吗?那时候是谁逼的那个可怜的女人抛夫弃子,又是谁站在高地上,踩着儿子,向所有人表现出慈父的样子,是你,是你用我的不幸换取了所有的赞美,是你......”
“闭嘴”随着一声大喝,一巴掌落在了嵇欲之脸上。
母亲这个话题,是他们的底线,从未触碰过,而今天嵇欲之喝醉了,一时间有些收不住,便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寂静的客厅中,只有两个人喘气的声音,像是哀嚎,又像是战鼓,似是伤心的哭泣之声,又似不服气的挑衅之语。
总之两个人又大吵了一架,家里的风向暂不明朗。
嵇欲之心力交瘁,加上喝了酒,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整理好衣服,便开门出去了,而嵇老先生听着关门的声音,重重的出了口气,他看了一眼门,还是收住了脚步,没有追出去。
嵇欲之摇摇晃晃,现在的场景让他一瞬间回到了当初,那时候的他也是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然后去找李凡了。
他拿出手机,按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李凡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有些慌张,但还是接了“欲之,怎麽了。”但迎接他的是沉重的呼吸声以及梦呓。
“怎麽会这样.......”
第二天清晨,嵇欲之摸了下疼痛的脑袋,然后去找手机,却发现身边什麽都没有。
陌生的睡衣,陌生的环境,让他的大脑当机了一分钟,然后拉开房门,看到叶承守着豆腐脑、油条、包子、以及青菜,他迷惑了,“我穿越了?”
“您老真会说笑。”
“那怎麽到你这来了。”
“我抗上来的,一百多斤,压的我眼睛都突出了,再重一点我都得上桥喝汤了。”
“我手机呢?这个时间了,我要去公司。”
“老板,也不差这几分钟,这样你吃着,我给你讲讲昨天发生的事情。”叶承生无可恋的看着嵇欲之,他的黑眼圈、眼袋挂在脸上让人无法忽视,颓丧的面貌像是秋天的蔫巴茄子一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