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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没有任何摇动,好像是肯定的态度。
最常说的话就是:“你说,赵鑫程说她喜欢我,她要追我,那她在哪呢她是不是我嫌弃我啊!”
小花不会说话,就静静的待在花瓶里。
也许,赵鑫程真的不要我吧。
每当看见小花,都能想起我与赵鑫程在一中的生活,那时候喜欢她好像朦朦胧胧,她一接近我,我就开心的不得了,心髒在扑通扑通的想,只有我能听懂,也只有我能听到。
于是呢,大学毕业后,我就怀念一般,将一中逛了个遍,一中那年在盛夏种的爬山虎还在,绿油油的,一大片一大片,我就静静地坐在那儿,摸着疙瘩的青石,粗粗糙糙的,擡头,满是爬山虎。
心也就装满了绿色。
我走出校门,看见校门前的挖土机,问了问别人才晓得,咱们学校要拆迁了……
我舍不得这所母校,眼巴巴的瞧着母校的操场,然后拍了一张照片,发在了朋友圈里。
后来,我又去了阿姨开的饭店,可是,这里只有她老公和她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很小,可可爱爱的,还扯着我的衣服角,问我:“你是来吃饭的吗可是现在还很早。”
看见了阿姨的男人后,我才知道,阿姨去年就去世了。
阿姨的男人我管他叫丁叔,丁叔年纪略大,总是躺在门前的椅子在那干坐着,什麽也不干,什麽也不说。
他就成天坐在椅子上,老是喜欢看那群小狗,不对,是大狗了。
我看着丁叔的背影,墨黑色的倒影在灰石板上,他的背影时宽时窄,时弯时直,时长时扁。
背影往往看不出情绪的,可我总在想,丁叔是不是在等人
等谁呢我问丁叔,他不说。
他只说了这麽一句话:“人啊,那麽悠閑的时候就那麽一会,现在却没了啊。”
再后来,我回了大学看看刚哥,刚哥倒是很开心,他说他交到了女朋友,长得很漂亮,很温柔。
南昌的雨就这麽下着,下了很几天了,连连续续的下着。
雨沙沙作响,我举着黑伞来看刚哥手机上的照片。他们二人很甜蜜,女朋友穿着白裙子,脸上洋溢出可爱的笑容,很是幸福。
刚哥说:“他下周要举办婚礼了,你来不来”
我看着他的眼镜,笑了笑,婉拒了他。
雨细细密密的,我就和雨去了很多很多地方,我们去看了万莲莲,万莲莲比以前瘦了很多,她一直有个梦想,希望考研上岸。
不过,上一年,她落榜了。
今年的雨下的比较频繁,万莲莲选择在读一年,明年一定上岸。
她看见我时,有些意外。与我聊了很多话。
印象最深的话,就是我问她:“你为何有这个梦想”
她笑了笑,道:“我想和喜欢的人考上同一所大学,他上年考到了,他说,今年他在等我,”万莲莲低头喝了口茶,道,“如果考到了,那麽我这一生也就足够了。”
万莲莲的声音在雨里面消失,只是慢慢彙聚成滴答滴答。
灰黑色的屋檐下,我打着把雨伞,默默看着雨从天而落,看着人群流动。
似乎,我的目光在寻找一个人的身影。
我不得不承认,我喜欢雨。
最后的某一天,我肯定没有想到,我与她还会相遇。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颜歆雨
戒指盒
【清明节,小雨沙沙下起,染下一片新绿。】
枯黄的麦芽成堆在一起,颜歆雨打着一把黑雨伞,看着面前的坟墓。
那是阿姨的坟墓。
坟墓的上的黑字温柔的刻在石碑上,它就这麽站立,永远都不会倒塌。
“阿姨,我来看你了。”
颜歆雨说了这麽一句,小时候,阿姨烧的饭菜是童年的味道,更是回忆,它就再童年里飘着,闻到它,就会想家。
颜歆雨烧了三根香,拜了下,最后,目光停留在墓碑上,久久不肯离去。
突然,一句声音叫住了她。
她猛回头,耳朵上的耳坠不停晃动,她小巧嘴巴微微张口,眼瞳猛的收缩,仿佛看穿了远处的白衣女子,充满了一股疑惑。
她愣住了,转身向女子走进,仿佛一切不能停止她的脚步。
“我见过你,你是她的朋友。”
何三苦笑,埋头,紧蹙眉头,道:“你想知道她怎样了吗?”
“不想。”
颜歆雨觉得太过冷淡,又补了一句:“我已经和她隔离了六年多了,只能说,是普通朋友。”
何三擡眸,她看了看白云,她抿了抿唇,眼睛里装满了泪水,滴滴挂在眼尾上,她又道:“她现在在医院,被她爸打到医院,她不想和你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