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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还不忘给林久龄发消息,告诉他先别回宿舍。
“陆队,您这是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白玄揉着被抓得生疼的胳膊,感觉明天一定会青紫一片。
陆衍没说话,一把把白玄按在了墙上,“谁让你同意的?谁準你离开的!”
陆衍炙热的气息全都吹在了白玄的脸上,眼中愤怒的火焰似要将白玄燃尽。
白玄被陆衍顶在墙上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在体力上连对方的一半都不如,索性摆烂。
“陆队说得真有意思,您上司主张的,也批準了,如果有什麽不满您去找廖副站长,抓着我不放是什麽意思?”
白玄微扬着头,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样子,没用!你心里怎麽想的我知道,我说过只要我想,你在我面前说不了一句谎。”
陆衍左手小臂横压着白玄的两肩,右手捏起白玄的下巴向上擡起,让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白玄光滑的下巴上摩挲着,指尖用力不小,白玄瓷白的下巴硬是被他摩挲得发红。
“我说什麽谎了?人往高处走,有当队长的机会我不去,非要留在你手下当个临时队员吗?”
白玄的下巴被陆衍摩挲得发疼,眼圈跟着有些泛红,眼底泛起一丝水光,不经意间带上了一丝我见犹怜的气息。
陆衍看着心里像有根羽毛刷来刷去,痒得难受,口干,舔了下嘴唇。
“你要真是想当这个队长我绝不拦你,可我知道你不是!你只是不想连累我!”
白玄刚要张嘴反驳,陆衍抢断了他的话头。
“别说不是,如果你真的是为自己考虑,之前就不会同意回到监狱。无论是回到暗无天日的监狱接受无期徒刑,还是要去野狼。
你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离开我,怕妨碍我的前途,对不对?”
陆衍压着白玄的力道更大了些,白玄被他压得呼吸变重,胸口起伏明显。
“不是,陆队想多了。你在我心里没那麽重要,我想离开是因为我觉得烦了。
和你一起行动,好累。你从见到我那天就警告我,一定会在游戏里杀了我。
每次和你一起进入游戏我都得时刻提防你对我下杀手,还要刻意讨好你。
你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你不顺眼,有机会分开不是正好吗?
我不明白陆队非要留我在你身边到底是为什麽?就是想亲手杀了我?”
白玄歪着头看陆衍,样子不屑又轻佻。
他隐在身后的手却紧紧地攥着自己衣角,指尖深深地陷进肉里。
作为一个拿撒谎当饭吃的人,白玄第一次觉得骗人这麽痛苦。
陆衍静静地看着白玄,半晌没说话,浅褐色的眸子此时看起来是那麽幽深,单单看一眼就仿佛被它牢牢地吸住,再也挪不开眼。
“我向来不喜欢听别人怎麽说,我有眼睛会看,有心会感受。
如果真如你所说,你这麽怕我或者说厌恶我,为什麽在游戏里一次又一次地冒着生命危险救我?
你别告诉我你让高医生无论如何也要将我活着带出来,是假的。
你用自己的性命拖住树妖给大家争取活下去的机会,只是为了好玩。
而且我也不相信你现在还觉得我要杀你!
你这麽会说谎的人,却说了这些蹩脚的谎言,为什麽?”
陆衍凑近白玄,他的鼻尖似有若无地轻触着白玄的鼻翼,呼吸与他的缠绕在一起。
陆衍胳膊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白玄被压得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用力挣扎了几下换来的却是更重的钳制。
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陆衍催眠一样的话,白玄感觉自己的大脑一抽一抽的疼,一阵阵不受控制地放空。
“松、松开点儿,我、我喘不上气来了!”他的脸憋得发白,唇角微微颤抖着。
陆衍却不为所动,反倒凑得更近,嘴唇几乎贴到白玄的耳边。
“告诉我,为什麽要拼命救我?”
陆衍低沉的声音好像直接砸在了他的耳膜上,白玄感觉耳朵嗡嗡作响,那种窒息感觉越来越让他难以忍受。
他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但陆衍的力气实在太大,他的挣扎连半点儿空间也没争取到,反倒被挤压得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
“陆衍?……”
白玄的额角被冷汗浸湿,眼底也被逼出泪来,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打着颤,还带着哭腔,对别人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陆衍的呼吸更炙热,也更急促起来,好像被逼到墙角的不是白玄,而是他自己。
“告诉我,为什麽要一次次地救我,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