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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听蝉知道现在安续昼需要全情投入,所以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回到自己房间,小心拆开了今天的礼盒。
最上方依旧是一张明信片,风听蝉细细地抚摸,读懂了上面顾舟云特意为他写的“字”。
【小风先生,这是我去年去莫德拉科沙漠飙车时买的沙立方,当时商品简介上说,这是沙漠最深处不染尘世的最纯洁又最肮髒的沙粒,虽然知道那一定假的,但很浪漫不是吗?】
【莫德拉科的风很燥热,但我还想去那里开一次赛车,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坐我的副驾?】
【我喜欢你,小风先生。】
【今天你有喜欢我一点吗?】
风听蝉笑着把沙立方的盖子打开摸了摸里头的沙粒,燥热的感觉仿佛从指尖传来。
风听蝉心想,赛车啊……
是从未尝试过的活动啊……
风听蝉把明信片珍重地放到一个专门準备的收纳盒里,又把一个刚刚清空的柜子打开,里面已经放了一个水晶球了,风听蝉把沙立方也摆进去,很开心地笑了。
风听蝉和安续昼吃完晚饭的时候,白榆发来了约定好的视频。
安续昼先行点开。
当时约定好的是,白榆会录视频用手语讲一些旅途中的趣事,安续昼看过之后会传达给风听蝉,最后两个人会给他一些回複讲述自己的事情,由林洛川转达给白榆。
安续昼点开视频,就看到视频里的白榆坐在酒店里的沙发上,沙发旁边的壁炉温暖地亮着火光,白榆的脸颊微微发红。
视频一开始,白榆大概是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开始录了,还坐在沙发上乖巧地等待。
然后就有一双修长的双腿从镜头后面走进去,来到白榆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榆立马直起身来,先是很兴奋地和镜头挥了挥手,才开始“讲述”。
这时风听蝉也凑了过来。
因为大抵是时常忘了白榆听不见,林洛川还是会下意识地说一些话。
所以刚刚,风听蝉就先是隐约听到风雪寒风隔着玻璃的呼啸声,还有壁炉中火焰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响,这时林洛川声音很低地说:“小榆我开始录了。”
男人大抵是怔愣了一下,低笑了一声,然后就传来拖鞋陷进毛毯的脚步声声音再响起的时候,离镜头稍微远了些,男人的身影也变得像是在对着镜头那边的某人呢喃:“开始了小榆。”
风听蝉转念又想,或许林洛川就是故意说话的,虽然是自说自话,但还是有生活的乐趣。
于是风听蝉竖着耳朵听,安续昼聚精会神地看,同时飞速地在风听蝉手上“同步传译”。
白榆先是朝镜头兴奋地挥手,然后开始比手语
【安安听蝉你们晚上好呀,有没有想我呢?我可是很想你们的!】
【今天刚上飞机的时候我还有点沮丧,因为我有点舍不得你们,我觉得我当时的表情都快哭了,然后上飞机的时候林洛川和我讲了关于坐飞机怎样才能不难受的小技巧,我当时就一下子就被吸引注意力了,我就想我要记好然后晚上告诉你们。】
白榆脸上泛起兴奋地红晕,他有些热还拉了拉高领毛衣的领子。
安续昼认出了那件毛衣,是白榆强烈要求要塞进行李箱的一件加厚加绒KINGSIZE高领毛衣,是去年冬天三个人逛街买的。
同款不同色的毛衣三人一人一件。
【林洛川说飞机起飞的时候会有一点点难受,除了可以喝一口水来解决之外,你还可以咽口水,就是咽一下就不会那麽耳鸣。】
【不过其实难受的时间并不长,从开始滑行到平稳飞行,只有很短的时间,我只咽了几下口水就结束了!】
【林洛川还跟我讲从飞机往下面看会很好看,今天太阳很大,照到云朵上就会给云朵撒上金边,偶尔会有很高的楼从云里突出来,可是在我们的角度看过去它们连小拇指那麽大都没有。】
【林洛川说天空很蓝很蓝,云很白很白,他说云像那种奇幻动漫里的云一样,或许我和他一变身就可以在上面打滚。】
【他的形容词太匮乏了,或许哪天安安你坐了飞机可以给我描述一下。虽然他的形容词很匮乏,可我还是能想象出来那有多美,我不敢想象我尽然刚出家门我就找到了绘画的灵感,我想我会画一幅关于飞机之下的云海的画。】
【画上应该有蓝色白色和金色,我觉得太阳晕染开的金光可能会带着淡淡的粉色,我想把飞机也画成粉色的,虽然知道飞机应该是灰白色的,但粉色更好看不是吗?】
安续昼看着白榆一说到画画就格外激动的样子笑了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