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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风听蝉就被小朋友推走了。

风听蝉走后,小朋友就一个人站在那里,一个手大力揉着脚边金毛的头毛,气鼓鼓地不动弹。

金毛乖极了,被很使劲地揉毛也不会叫,就乖乖蹲在小朋友脚边。

啊,这样,自己要不跟着点吧,小朋友一个人挺危险的。

林洛川冠冕堂皇地想。

顺便拿手机跟顾舟云打听消息。

【顾家的小屁孩:老头你是2G网吗?网上现在都传开了,风听蝉有两个很好的朋友,你说的那个,应该是叫白榆,是个抽象派油画家,人明年就要办个人画展了。】

【顾家的小屁孩:还有一个是叫安续昼,作家,今天在京城有签售会。】

【顾家的小屁孩:人家只是从小长大的好朋友而已!!!】

【林洛川:人家从小一起长大对你有什麽好处?】

【顾家的小屁孩:老头你!!!】

【林洛川:你难道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吗?】

【顾家的小屁孩:……滚!!!】

林洛川笑了笑,收起了手机。

竹马竹马啊……

林洛川不无自信地想,竹马又如何,更何况,这两个看上去都是……

没办法,小朋友太对自己胃口了,以至于见了一面就忘不掉,又在昨晚的梦里见了一面。

林洛川心说,厦城是个好地方,比京城的浮躁功利好多了,人还这麽水灵,有机会多来吧。

白榆一个人站在原地气了一会儿。

他是真没想到风听蝉竟然辞了签约。

蛋挞见他一动不动,蹭上来拱了拱他的腿。

白榆揉揉他的脑袋,擡脚走到展台旁边,擡手去摸一个木雕柱。

只是心里还有些纷杂,想着风听蝉的事情。

刚想要收回手往前走去看下一个,手臂移动间撞到一个东西,在白榆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哐当,砸到地上摔了个稀碎。

玻璃碴子还有液体溅在白榆的腿上。

白榆脑中嗡鸣一声。

蛋挞受惊汪地叫了一声挡在白榆跟前。

完了!

白榆立马转身,疯狂地摆了摆手,沖着不知道的什麽方向连鞠好几躬,然后立马蹲下来想徒手抓玻璃片。

还好,有水,应该是谁的水杯。

白榆苦中作乐地想。

但是看他要去捡玻璃碴子,蛋挞咬住他的裤腿往后拽,不让他靠近。

白榆不听,想挣开它去捡。

蛋挞急得汪了一声。

白榆蹲下来準备捡,手腕就被人抓住。

有力的大手一把把他拽起来拉到了一边。

白榆吓得脸都白了。

以为是水杯主人想呵斥自己。

连忙用自由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嘴巴和耳朵,再急急地摆了摆手,接着不停地鞠躬。

蛋挞看白榆被人拽走,张嘴就拉白榆裤腿。

见拉不动就又去咬来人的裤腿。

林洛川看着急急忙忙鞠躬的白榆,又低头看了看死死咬住自己裤腿往后拽的大金毛,制止了想上来赶狗的助理。

林洛川拉过白榆的手耐心地在他手心写:我帮你叫了保洁,只是水杯,没关系,别怕。

然后,他一遍遍在白榆手心写:别怕。

白榆总算从焦虑中缓过神,感受到手心上的字。

白榆颤着指尖,在陌生男人手心写:谢谢,谢谢……

又是深深鞠了一躬。

等保洁收拾好了现场,白榆又沖人家鞠躬道了一个歉。

林洛川拉了拉小孩儿的手,写:你的狗……

白榆立马想起来,蛋挞!!

肯定又咬人家裤腿了!!

白榆赶紧蹲下来找蛋挞,他一伸出手,蛋挞就松开死死咬着的裤脚,把大脑袋蹭过来。

白榆摸了摸他的头毛安慰他。

蛋挞爬起来舔了舔他的脸。

白榆笑了起来,装作嫌弃地用蛋挞的毛毛擦脸。

想起来刚刚帮自己的男人,他连忙站起来,又是鞠躬道歉感谢。

男人伸出手来,白榆迟疑了一下,写:谢谢您帮我。

男人说:没事。

男人走后,白榆还愣在原地,鼻尖还有男士香水的味道,手腕上也残留了一丝温热。

白榆回过神,心说,最近遇到的好心人真多啊……

在蛋挞的牵引下,白榆慢悠悠地逛展,感觉到肚子饿了,估摸着中午了,就牵着蛋挞往外走。

走到路口,白榆才懊恼,自己怎麽回去?

蛋挞见他不动,牵他到路边的长椅坐下。

白榆靠在长椅上,也不是很着急。

听蝉签完合同会来找他,只是要再饿一会儿。

今天的阳光很好很好,照在白榆身上,暖融融的。

长椅的另一端吱呀一声摇晃了一下,略带熟悉的男士香水味道传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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