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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榆刚把画架放下,蛋挞就开始沖着安续昼的房门大叫,风听蝉急忙赶过去。
白榆被动静吸引侧目,巧克力跑过来咬住他的裤腿拉响安续昼的房间。
急忙间,撞掉了风听蝉刚刚放在他手边的温水。
玻璃杯落下。
哗啦。
碎了一地。
好在安续昼只是睡了很长一觉。
安续昼洗完漱出来,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无奈,但又开心两人担心他。
挥手赶走围着玻璃转的巧克力,安续昼把玻璃扫了起来。
刚刚好扫帚,一转身,就看到风听蝉举到他脸上的厚三明治。
风听蝉满脸兴奋。
左脸写着“尝尝看”,右脸写着“超好吃”。
安续昼:……我谢谢你啊
安续昼:谁又让你进厨房的!!!!
蛋挞巧克力:无辜看天.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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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日常哦。
【6】不要生气(Z)
最后安续昼好气又好笑地吃完了那个“丑陋plus版”三明治,用力抱了一下风听蝉。
然后一转身,在蛋挞和巧克力头上挨个敲了一下。
安续昼拉着风听蝉的手腕做到沙发上,準备给他换药,拿起他的手,发现已经换过了,猜是白榆帮的忙,自顾自地笑了一下。
安续昼拉过风听蝉的手,在他手心轻轻写:我下午就要去北京了,后天就回来,你和小榆好好地。
风听蝉点了点头,比划:那你路上小心。
安续昼揉了揉他的脑袋。
安续昼起身去收拾行李,路过阳台,看见扎在上面画画的白榆,心里轻松下来。
他一直把自己放在家长的位置。
感官的缺位,导致他们认识世界的速度就像开了0.2倍速一样缓慢。
而眼睛又是心灵的窗户,是认识世界的媒介。
安续昼从不抱怨为什麽老天爷拿走了自己的耳朵和嘴巴。
他只会庆幸,老天爷给了自己眼睛。
安续昼用这双眼睛,看到了太多的挣扎和不容易,自然而然地,就把很多事情担负到了自己肩上。
可是,他自己都忘了,他只比风听蝉大两岁,比白榆大四岁。
如今,也只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他踏马才二十四岁!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十八岁!”
轮椅上的男人失控大吼。
“我呢?我踏马的现在已经三十六了,我比他大十二岁!”
“六年前我还年轻力壮,刚拿了奖,我不怕他会不喜欢我,现在呢?现在呢?我已经三十六了,马上奔四了!”
“更何况,谁踏马还会喜欢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
男人狠狠丢出手边的花瓶。
身边站着的助手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霍延明,冷静。”
穿着黑西服的男人顺着楼梯走下来,面容冷淡。
霍延明头都不擡,却是又恢複了理智。
他衣领散开,头发淩乱,冷哼了一声:“不是大哥爱而不得的时候了。”
霍致之下楼的脚顿了顿,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并不争辩,只是路过霍延明的时候顺手把他的轮椅拉到了阳台边,让他晒着太阳。
“你死了吗霍致之,我踏马不喜欢晒太阳不喜欢晒太阳你不知道?!”霍延明对着走远的背影骂到。
霍致之头也不回脚下生风,打开别墅大门,停住了脚步,说:“我去找你嫂子,你……”
有些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还是咽了回去,霍致之只说:“……别发脾气。”
大概还想说些什麽,但霍致之还是放弃了,拉开门走了出去。
霍延明听着门关上的声音,良久,狠狠砸了一下轮椅扶手,低骂了几句。
“喂,卷舒,我现在去接你吧。”霍致之边往车上走边打电话说。
“嗯,我们去吃饭。”
“吃什麽饭啊我不和老头吃饭。”顾舟云接着电话吊儿郎当地说。
“……顾舟云,我求着你跟我吃吗?”林洛川在电话那头,听顾舟云说话听得直捏鼻梁。
“那就别吃了呗,我现在懒得出去。”
顾舟云躺在沙发里,电视上正在投屏播放风听蝉昨天的演奏,视频里鲜红的血刺得人眼睛疼。
林洛川气得不行:“你爹妈托我慰问你一下,不过我现在看你没什麽事儿,你自己给二老打电话吧。”
说完,林洛川啪地挂了电话。
“哎,顾家那两位怎麽还当这位大少爷是小孩子啊,一有点事就忙着问。”助力在旁边叹气。
林洛川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当然操心,顾家老来得子的小少爷,前面又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顶着,自然是宠得没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