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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归玩笑,他是林晖夫妇的独子,陆盛哪敢真的让他涉险,随意找了个由头糊弄道:“你小子刚回来,路都摸不清吧。这次先算了,下次陆哥一定让你去!”

但这次退敌后,北戎必会花很长一段时间去休养生息,下次作战不知要等到何时。他想要告诉他们,他不是缩居京城的纨绔,他能够与他们并肩作战。

他正色道:“陆哥,我是认不清路,但军中的弟兄们肯定认识啊。有他们带路,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见陆盛还是不肯轻易松口,他的目光也渐渐黯淡下来。林晖见状,适时开口道:“你也大了,出去锻炼锻炼也好。记住,这只是诱敌,切莫深入。”

林承元笑道:“遵命!”说罢,一溜烟似的随何屏去召集士兵。

陆盛犹豫地看着林晖,“将军,我知您望子成龙,可阿衡毕竟未踏足过沙场,这会不会......”林晖解释道:“他是我儿子,早晚都是要上战场的。这只是简单的挑衅与引诱,他若连这点都做不好,干脆就不要回来了。”其实他也有私心,纸上谈兵没有意义,他想要林承元在实战中真真切切的学到东西。

陆盛指着布防图说道:“还有一点,若我们领兵出城攻打敌军主营,那我们城中不也兵力短缺吗?北戎不止九方族一个盟友,届时若是我们被偷袭,前后合围,那就连一线生机也没了。”

林晖拍拍他的肩膀,径直往府外走去,“所以更要出其不意,除非乌尼日是先知,否则他们其他同伙便来不及赶来救他。两军交战,攻心为上。小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陆盛想了想,决定不再计较此事,迅速提起长枪跟了出去。

林承元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浩浩蕩蕩地跟着一群人,所经之处,黄沙飞滚。

“少将军,前面就是骑兵营了。”

他颔首,拿起千里镜看了眼,营帐周围只有零零散散几个行动迟缓之人。他笑了下,吩咐道:“留一千人在此处接应,其余人等,随我来!”说罢,他一边骑着马,一边掏出来前何屏给的唢吶,吹起平日里送葬时的《青天歌》来。

到了骑兵营前,他一拉马缰,“蛮人们,小爷给你送葬来了!”但他没有在敌军脸上看见任何怒色,他们皆神情淡漠地看着他,仿佛他只是一团死物。林承元皱了皱眉,尝试着驱使马匹向前。

忽然,一抹亮色闪过,极晃人眼。他顺着亮光看去,那是露出营帐的半柄弯刀。

他匆匆勒住缰绳,却见眼前的蛮人叽里咕噜吐出一串话来,随后北戎军士们拎着弯刀源源不断地从两边营帐窜出,大片人群瞬间挤满了狭小的营地。

不好,情报有诈!林承元立即调转马头,喝道:“快跑!”

他不顾一切地驱驰在荒原上,白皙的面庞被混着黄沙的寒风击打地生疼,耳边不断响起弯刀曳地时産生的刺耳的声音。

突然,林承元的眼前出现了一条绊马索,但此时不论他怎麽操纵缰绳,马匹都停不下来了。瞬息之间,马儿嘶鸣,他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

骑兵营里兵力可真薄弱,他自嘲地想。

还不待他起身,便被从身侧人的伤处滋出来的血糊了一脸。他擡袖胡乱擦擦,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抽出佩剑狠狠刺入身后蛮人的胸膛。

“少将军小心——!”

“扑通——”

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将他扑倒在地上,攥着弯刀便要朝他喉间扎下。男子那双与乌尼日相似的眉眼里盛满了兇光,他就像一头野兽,令人生惧。

林承元被他压着右肩,根本无法起身,只能擡手抵抗着。“咔擦”,虎口的玉扳指被弯刀劈断。林承元下意识地移开手指,转而攥住男子的手腕,用力向上推去。可男子一身蛮力,此举几乎无甚收效。

弯刀距离咽喉愈来愈近,他闭上眼,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死亡。

“阿衡哥哥——”

他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是谁?是来接他下去的吗?

“都不知道寄信回来报个平安,你个骗子!我不要理你了!”声声低泣在他耳畔萦绕着,那个隐隐约约的身影逐渐明晰。

他不合时宜地无奈一笑,这麽爱哭,除了阿隽还会有谁。

他想起那晚月下的允诺,他还不能死。说好了的,他要回去和他相聚。要是食言,阿隽会不理他的,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猛地睁开双眸,狠狠一拳砸在男子腹部。男子吃痛,弯刀被迫下移,将将扎在他胸前的护心镜上。护心镜由精铁所制,轻易不会碎裂。

男子愈发恼怒,将钝折的弯刀拔起,想要再次扎下。林承元额角青筋暴起,一根根地掰开男子的手指,劈手将弯刀打到一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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