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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禁军没找到诺敏,她跑了!”侍从跪在地上回禀着。

陈听宋缓缓眨了眨眼,“什麽?那个神棍呢,不会也跑了吧。”

“清净散人在钦天监被禁军找到,按着您的话当场处置了。”

能同时越过禁军与龙虎军的封锁,说明在京城内外均有北戎的内应。陈听宋揉揉眉心,“她一出宫,我们再想抓她便难了。在京城和北戎之间的郡州通缉她,再让人去把那个祈星坛拆了。”

“遵旨。”

陈听宋擡眸看看天色,辰时已至。

帝王走后罢朝三日,可政事还是要处理的。他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眉头皱得能拧死蚊子,“长岁,我肯定看不完的,这麽多的奏折。”

长岁站在一旁帮他研墨,“您慢慢看便是。侯爷说了,今日他有事不在,这些奏折先由您批示后再交给他把关,明日开始他会来陪着您一块批阅。”说罢,他不容拒绝地把蘸饱蓝墨的兔毫递了过去。

陈听宋苦着脸接过,翻开第一份奏折。奏折的开头先洋洋洒洒地叙述桔子丰收的盛景,而后在请安的同时说附了几筐桔子一并进京。

饶是他反複看了多少遍,都找不出其他内容来。他问道:“桔子秋日成熟,现下冬季都要结束了。这折子是什麽时候送来的?”

长岁答道:“这是岭南郡守陈季望的折子,今日刚送来的。许是路途遥远,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陈听宋点点头,随意写了个“已阅”后便搁置一旁。

这叠奏章看着繁多,可有一大半都是请安折,余下一半是郡州财政吃紧、边关兵马粮草不继。

娄息郡这些也便算了,怎麽连素有“鱼米之乡”美誉的岭东郡也是如此。他想了想,“长岁,去把户部尚书给朕叫来。”

片刻后,户部尚书王琛进殿,“臣王琛参见陛下。”

陈听宋问道:“王卿,你与朕说说,明明各郡州税收皆有留存,为何财政还会吃紧?”

王琛眼珠一滑,回道:“税收不够,自然会吃紧。”

陈听宋嘴角微扬,眸中却无半分笑意,“你这户部尚书当得可真好。朕在娄息郡时曾有耳闻,百姓们要交人头税、粮税、印花税、城门税等一堆杂税,我们不加以体恤便罢了,怎麽还能嫌少?”

王琛继续说道:“陛下谬赞。只是您可知粮税是税收主要来源,但郡州之内,不用交税的乡绅们划走了大片田地。如此,财政怎会宽裕呢?不止郡州,国库亦不宽裕。先帝在位时,四处天灾频发,赈灾靡费颇多,年前建造祈星坛,用材皆为极品,而且现下要对北戎开战,兵马粮草必会耗资巨大。”

陈听宋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是自己在问询,倒被他反将一军。他定了定神,“王卿,你说的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王琛微不可查地笑了下,叩首告退。

陈听宋有些焦躁地揉了揉头发,乡绅圈地是自古便有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解决。乡绅们不仅在当地有很高的名望,而且与一部分朝中官员有所牵连。他们就像喜蛛,在这天下间布下一张大网,贪婪地大肆敛财。

这些人蚕食百姓脂膏,是该好好收拾。但他即位之初,在朝中根基尚且不稳,若要草率触及乡绅利益,恐怕还不待将这位子坐热便要被赶下。只是,若不想处置他们,又不欲增加百姓负担,那这财政亏空之事该如何解决?

这似乎是个无解的事情,他摇了摇头,眼下外患未消,朝堂内部经不起动蕩。等林晖一破敌,他便可腾出手来好好整顿。想到这里,他笑了下,林政所说的时机,或许就是这个。

他接着批阅奏折,间隙时擡首看见殿外的梅花。

他已置身局中,无法再袖手旁观。

——第一卷·旁观完——

解围

深夜,玉门关。

将军府内烛火“哔哔啵啵”地晃动着,微弱的光影打在陆盛脸上,加深了他眉心的皱纹。

副官何屏端进来一盘大饼,搁在铺着布防图的斑驳木案上,劝道:“您都两日没吃东西了,好歹多少用点吧。”

陆盛摇了摇头,“北戎人兵临城下,这几日斡旋下来,我们马疲粮尽。大家都在饿着肚皮打仗,我不好独自享用,你拿下去分了吧。”

何屏说道:“我听说陛下派了常胜军和大皇子来,这几日便会到了。只要他们一到,我看那帮蛮人还有没有胆子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

陆盛面色仍旧沉郁,他这两天总是没由来地感到心慌。他看着布防图,镇定地下令,“北戎人以游牧为生,他们对粮草的渴求远胜于我们。方才斥候来报,岱钦带着人马频频游走于我们的粮仓附近。他的作战手法和他老子乌尼日不一样,这狼崽子喜欢搞阴的,极有可能想要通过截断粮草来快速得胜。何屏,你带支小队去堵他们,切记,不可恋战。”接着,他凑近何屏耳边低语几句。何屏狡黠一笑,“这次一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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