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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铛’地一声,那镶嵌宝石的腰带终于也被解下,颓然放进了银盘里。随着腰带卸下,他下身华贵的裤子一松,狼狈间只有用手摁住,才不至于直接坠地!
衆人憋不住笑,纷纷发出小声笑声,苗灵也忍俊不禁。
那神使受此羞辱,一时之间死了的心都有,却见那苗姬用嫩嫩的足弯将他的衣带挑起来,竟然都没有用手,足背勾着,露出嫩白的脚趾。
他用脚拈着那腰带,顽皮似地擡起眼来看,足趾蜷缩,腻得如同牛乳浇过。
那神使见到他脚趾头,心头那股不明不白的欲火合着受污的耻辱顿起,都不顾自己还摁着裤子,便一下子愤然站了起来。
“这就是玄天宗的待客之道麽!荒唐!”
他这麽一站,裤子一下子也随之落地,一直垮到脚边。衆人见他如此滑稽,都忍不住笑。
越笑那神使便越恼,脸色几乎成了酱红色,还要极力保持自己最后的一点体面。他把裤子拉上来,结果又掉下去,衆人再忍不住,场面越来越混乱,那神使几欲晕死过去。
小苗松开脚,又把小腿缩了回去。神使屏着最后一口气,愤怒高声道:“今日大辱,不敢忘!来日天都必定派神兵百万,蕩平中原,报答此除带之辱!”
他本是一时辱愤上头,说话也不过脑子。衆人听了他的话,却立刻噤声,纷纷低头。
座上宗主神情变幻莫测,也看不清神情。那神使只见他眉目漆黑,俊美面孔如淡漠神祇,又透出浓浓戾气。他心头又恼又愤,自己的命也豁出去了,一时间竟然是什麽都不怕。
就在这时,他裤子又掉了下来。小苗终于这时候笑了一声,好像很喜欢他这种傻子行为似的。他刚刚一直都没有笑,此时衆人都不敢笑,他却笑了起来。
他这麽一笑,神使不仅觉得自己有几分滑稽,而且刚刚那股涌上心头的激勇也顿时退了下去,只余一身冷汗,两股颤颤。
宗主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刀柄。
血漫出来,将暗室的地面都打湿。
幽暗的阴影里,只能勉强看清一点轮廓。黑暗之中,先看到一条手臂,再是肩膀,和以一个扭曲姿势贴在地面上的身体。
那人显然已经死了。他的脸侧向一边,血顺着手臂往下流,双目死僵,如蒙上一层白浊。
有什麽东西趴在那具身体旁边。低低的噬咬声响起,小苗下颌角全是鲜血,半张雪白的面孔都探进打开的腹腔里。
他的尖牙扯着一节肺叶。血泡鼓起,心髒已经被吃了一半,小苗的肚子微微鼓着。
苗灵每日都喂他。他要吃活人,这也不是什麽难事。
那神使肚开肠流地贴在地上,小苗探进他的腹腔。他吃了一半,辫子垂在一边,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动着。
苗灵用指腹给他擦腮边的血。小苗吃饱了,洗干净后,就蜷在他床上。有时候他吃多了,苗灵就给他揉揉肚子,小苗在他怀里发出轻声的‘嗯嗯’声,背对着他,嵌在他怀里。
他亲小苗的唇,那上面好像还留着鲜血的味道。小苗肚子饱了,也不再吮他的手指。
最开始小苗只能吃些血池里的莲子。之后他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多,也不再总是含着苗灵的东西。精水他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只是有点太烫,在他肚子里和在喉咙里都烫得慌。
血的温度就正好。小苗闭眼沉沉入睡,苗灵抚摸他的脸颊。
他现在做噩梦做得少了些。之前总是一样的梦。从噩梦中醒来,苗灵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
小苗在他旁边,又软,又香。他把苗灵的床铺压下去一个很小的重量,在这张大床上,根本不占什麽位置。
他的小辫子被压在自己身下,上面的金叶子有时候咯到他。小苗一直都睡得很熟,偶尔睡不着,就靠在宗主怀里,依偎着他。
他要苗灵给他变戏法玩。宗主会拉傀儡戏,两只傀儡互相打架。他看得有趣,看那两只傀儡用小木剑对着打。
有时候他也有点怅然若失的样子,手里拿着那柄傀儡的小木剑,在被子上,懵懵懂懂地不知道在想什麽。苗灵转身,将两只傀儡轻轻放在一边,再哄他来睡觉。
这次他枕在宗主的胸口,两人都睡得很好。
第二天他又好了,将一切都忘了。宗主日夜宠他,小苗姬日渐骄纵,有天苗灵忙于事务,要从床上走,小苗竟然打了他一个耳光,自己侧过身去,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小苗骄横异常,却是有原因的。他觉得苗灵心里有人,便恼了,苗灵只能喜欢他一个人。
宗主是他一个人的坐骑,是他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