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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苗不答。青年心中急促鼓动,小腹处的蜈蚣也感受到了蛊主的情绪,也跟着胡乱乱爬。他肚子里皮肉俱痒,又麻麻地痛,一擡头却见对方含笑望着自己,似有觉得好笑之意。他一见了面,就跟狗儿似的爬着腿儿,抱林苗的足踝,也难怪对方吃惊。

多年不见,青年学艺长进,却还像个小狗儿。林苗和他寒暄几句,青年慢慢坐正了,起身到母亲身旁对椅上坐下,又起身,要给母亲倒茶。

林苗却把他推了,不喝他的茶。他嫌弃杯子髒,又不喜欢这里的茶水,觉得难喝。当初母子俩住在客栈里的时候,被褥杯盏全部买了新的换置,要不然母亲总是嫌弃。

青年用自己袖口擦了,林苗才接过来,抿上一口。他这番突然前来是为了找东西,正好苗灵也在,林苗便到对方房中来等他。

青年一边伺候母亲喝茶,一边问他为何来这里。娘若是要什麽东西,和当儿子的说一声就是了。无论是什麽宝贝,他都能给娘弄来。

当初苗灵年少便结丹,修为大涨,又身为金霞观主座下亲传大弟子,一时间风光无限。各路人等都给他送来贺礼,想要和他结交,攀亲的人更是数不胜数,难以计量。青年喜时,也写信问林苗,母亲的鸽子一贯地高冷,三个月后才姗姗来迟。

那鸽子罕见地带来一物。苗灵急急忙将鸽子腿上小竹管拆下,只见里面有条小红绳,但没有信。

林苗编了条绳子送他,却无视了儿子问自己可要什麽东西。苗灵想送东西给他,母亲却没有向他要过一次。

如今,母亲却有了想要的东西。青年连连追问,林苗却不告诉他,只是让他自己喝茶。

苗灵又问母亲,接下来是什麽打算,现在又待在哪里?他许久未见林苗,今天突然一见,心中陡然间有说不完的话,又有时一句都说不出来。

林苗用手撑着下巴,只笑不语。他娘头发乌黑,此时只梳了一个发髻,也没打辫子。他记得林苗以前爱用银钗,银坠子,现在却素雅得很,像是在扮道姑。

细看之下,他母亲的容貌一丝未变,仿佛分别之日就在昨天。苗灵平複心绪,让自己不再激动,但还是坐立不安,在椅子上完全坐不下来。

自此来是来降伏妖孽,他穿得简素,身上也没带什麽贵重东西。这间房更是简陋非常,虽然他自己睡正好,但是要给林苗睡,苗灵心里便觉得大大的不妥。

他要去给母亲换床被褥,母亲却把他叫住,唤他过来。

青年现在长得身材高大,肩宽腿长,需半蹲下来,才能和林苗说话。母亲把他唤到身前来,仔细看他,又伸手抚去他肩上一点灰尘。苗灵垂头,林苗的手搭在他肩头上,五指修长,关节灵巧。

他微微侧头过去。母亲的声音柔柔的,在他身前传来。

”你这身衣服也挺好看的。”林苗说,“我给你带了另一件,你来瞅瞅。”

苗灵闻声擡头,林苗把包袱打开,捧出一叠新衣,抖开给他看。

青年接过,抚摸了一两下,一时没有换上。林苗笑道:“为什麽不穿上,换给我看?”

青年不语。半晌后,他又低低道:“娘。”

林苗奇道:“叫我做什麽?“

青年低道:“你不是我娘。”

他话音刚落,那‘林苗’就已经被他一剑拦腰斩成了两半!

这一剑去势彻底未收,沖天戾气四溢,滔天杀意难以克制。一瞬间百般幻象忽灭,如破碎泡影;他哪里在什麽房间里!此地正是昨晚大殿之上,四壁皮影之中,他面前是一个骷髅,正要把一副悬丝提线递给他。

他屋中傀儡竟然死而複生,又将他引至大殿内。此时殿内浑浑噩噩站了许多弟子,眼神都已经失去清明,仿佛手脚被人操控。若是苗灵在幻境中换上那身衣服,也会和衆人一般,全然为傀儡所控制。

青年兀自喘气。他双眼通红,仿佛悲伤斗兽,又像是被剥夺了心爱之物的孩子。母亲的抚摸仿佛还在肩头,但那些都已不见。

青年小臂紧紧绷起,手腕微微颤抖。他握剑的手背上青筋四起,沖天杀气四溢,剑身也发出一声低吟。

鼓声又起!

四面皮影如树影颤动,上演好一出武戏。墙壁上,皮影互相厮斗;大殿中,那些人也纷纷摇摆着动了起来,提起剑来,开始互相为敌。一时间,佛堂内刀光剑影不断,血迹斑斑,直溅到暗淡的墙壁上。

那些皮影在血影中作辑。烛火摇曳,佛身金像在暗影中看不清真身,仿佛一个巨大的阴影。那佛像的背后重叠着一样什麽东西,等它稍作移动,才从佛像的叠影中显出影来,却是一个戴幞头,穿纱衣的巨大骷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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