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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千寒松欲爬到顶端不成,反倒失足从树上摔下来,还正好掉进萧倾辞怀中。
从那以后,千寒松便常常来找萧倾辞,萧倾辞曾问过千寒松很多次为何总来找自己,千寒松的回答永远都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我喜欢你”。
直到成亲前的这一刻,千寒松的回答仍是如此。
萧倾辞忽然意识到,他和千寒松之间并没有像人间话本中那样有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有的只是多年相伴,水到渠成。
即便是拜堂成亲,好像也没有旁人说的有多麽欣喜。
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件与所爱之人一起做的一件有意义之事,与过去每一件小事都一样。
“吉时要到了。”萧倾辞起身整理好喜服说,“走吧,拜堂去。”
“好。”
神仙两尊成亲,这个消息就足以让六界震撼,因此婚礼过程并没有那麽繁琐,包括喜服也是不分男女,都只用了最简约的样式。就连宾客,也只有神仙两界与神尊仙尊亲近之人。
若把地点换成人间,只怕谁都不想到堂堂神尊仙尊的婚礼竟如此简单。
虽然简单,但也十分热闹。
淩玉尘倚在古枫树下,为两人主持了这场简单的拜堂。
天地之拜。
高堂之拜。
夫妻之拜。
三拜礼成,良缘缔结,从此山川湖海为证,共行余生,忘川轮回亦同渡。
…
卷开再落笔
送走所有宾客已是深夜,萧倾辞扶千寒松回了草屋,喝了一样多的酒,竟是千寒松先醉了。
萧倾辞替千寒松脱下喜服,哂笑道:“到底还是孩子,酒量不行啊。”
千寒松微微蹙眉,嘴硬道:“没…没有……我还还…还能喝!”
“算了吧。再喝下去,你这洞房花烛夜可就要在梦里过了。怎麽,夫君忍心留我一个独守空房?”
听到“夫君”二字,千寒松立马清醒,他擡手胡乱扯了几下萧倾辞的衣服,而后将人拉入自己怀中吻着。
很快,萧倾辞便被吻得乱了分寸。
吻了一会儿,千寒松似乎醒了些酒,看萧倾辞的眼神清明了许多。
也危险了很多。
“倾辞……你的口脂呢?”千寒松轻抚着萧倾辞的唇问。
在梳妆打扮时,萧倾辞听万朝卿的话涂了一层浅浅的口脂,后来被千寒松吻掉大半,剩下的那些也在喝酒时蹭掉了。
“早就蹭掉了,你问这个作甚?”
“好看……倾辞,你去重新涂一层好不好?”
萧倾辞虽然不理解,但依旧按千寒松的要求重新涂了一层口脂。因为不需要给外人看,所以萧倾辞涂的稍微重了些。
他走回床边坐下,问:“这样如何?”
“好看。”千寒松说着,便搂过萧倾辞吻了上去。口脂尽数蹭到千寒松唇间,待他往下去吻萧倾辞脖颈时,那口脂便蹭到了萧倾辞颈间,留下的痕迹要比平日更加显眼。
千寒松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满意道:“好看。倾辞,我还要。”
“想要自己涂,口脂在桌上。”
千寒松拿来口脂,却是涂到了萧倾辞唇上,再由自己亲自去取下来涂在各处。
如此撩逗了大半个时辰,千寒松才开始干正事。
两人对彼此早已无比熟悉,折腾完一轮时月色正好。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萧倾辞身上,衬得他身上的红痕愈发明豔。
千寒松瞥了眼窗外月光,便知夜还长,他还有很长时间……
仙界赏月与人间赏月的感觉很不一样,在仙界看,那月亮仿佛近在眼前,触手可得。淩玉尘半躺在冬宫屋顶上赏月,身旁是早已空了的酒坛。
一场婚宴下来,竟是他顺走的酒最多。
“大好日子,淩宫主怎一个人坐在屋顶上忧愁?”
这声音……
淩玉尘猛然回头,只见白忆尘提酒而来,就站在他身后。
“你怎麽进来的?”
白忆尘在淩玉尘身旁坐下,递给他一坛酒,打趣道:“好伤心,我以为淩宫主看见我会先替我高兴我还活着,结果一上来就质问我是怎麽进来的。”
淩玉尘接过酒说:“你本就是一抹灵魂,还有权开进出死蛊城的阵门,想从城中逃离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能死才怪。”
“是啊,我不会死,可我还是没能救回他……”白忆尘摇了摇头,“罢了,不说这些,淩宫主如今是不管仙界事了?怎麽不问我为何来仙界?”
经过死蛊城里一段时间的相处,淩玉尘已经摸清了白忆尘这个人的性子,问他去一个地方干什麽,百分百问不出正确答案。
既然问不出正确答案,那干脆别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