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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带着疑惑,淩玉尘推开了宫殿大门,却被殿内的景象吓了一跳。
殿外华丽无比,可殿内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焦炭,地面墙面和屋顶还有许多剑痕。
他走进殿内,在角落一堆未燃尽的杂物中找到了一个玛瑙玉佩。
玉佩正面是一个“萧”字,反面是一个“辞”字。
这是萧倾辞在萧家时戴的玉佩。
而这个玉佩背面的“辞”字被剑划出了一道裂痕,淩玉尘稍一用力,玉佩竟就裂成了两块!
淩玉尘心觉不妙,就在这时,夏银烛在外喊道:“阿淩!你快出来看看!”
淩玉尘走出宫殿与夏银烛彙合,夏银烛指着不远处上山的一条路说:“阿淩,你看这个。”
淩玉尘跟着往夏银烛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得呼吸一滞。
这条上山的路……都是血!
“这…这些血……仙尊不会在这里杀人了吧?”夏银烛猜测道,“难道他在自己宫殿里杀了人,然后把人从这条路拖上山藏尸,后来他心怀愧疚烧了宫殿,在山顶上盖了个草屋给那人赔罪。”
“不,如果是杀别人,血迹不可能这麽欠,还拖的这麽长。”淩玉尘顿了顿,“就怕他是在杀自己。”
夏银烛背后一凉:“阿阿…阿淩,大白天的你可别讲鬼故事……仙尊怎麽可能杀自己,就算杀…他他…他也不可能边走边杀自己吧?”
“那是最坏的结果……快,上山。”
两人沿着山路往上,一路上都是断断续续的血迹,越靠近山顶,淩玉尘就越坚定自己心中猜测。
来到山顶,这里和山脚似乎是两个世界,到处都是业火和怨气,还有恶鬼的嘶吼声。
若不是从山下一路走来,淩玉尘简直要怀疑他们又回到死蛊城里了。
萧倾辞就躺在怨气最密集的地方。
他浑身是血,一身白衣早已看不出原样。几只恶鬼围绕在他身边,不断在他耳边低语着什麽。
萧倾辞却始终没有回应,只是紧握着手中的剑柄。
剑身已经断裂,另一半剑就在他另外一只手上。因为握得太紧太久,他的左手已经浸在血泊中,几乎没有知觉了。
他亲手折断了自己的剑。
…
心明道不改
“萧倾辞?萧倾辞!你快醒醒!”
淩玉尘推着萧倾辞想让他醒来,可萧倾辞却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无论淩玉尘怎麽晃他他都没反应。
“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是萧倾辞的最深层心境,在这里面你们是叫不醒他的。”
萧残风从树丛中现身,身后是被他打伤挟持的千寒松。
“你卑鄙!”千寒松怒道,“你用山河笔绘出了倾辞心中最不愿回忆之事,可是他曾经那麽看重你,那麽提拔你……你就是这麽报答他的吗!”
萧残风冷笑道:“呵…看重我?提拔我?不过是嘲笑我罢了!在萧家人眼里,我的飞升就是个笑话!”
同样是萧家人,萧倾辞飞升后萧家就立马就为他立了雕像,受全族敬仰。
可他飞升后,萧家却把他彻底从族谱中除名,后人提起,对萧残风的评价只有一句“萧家庶子,心术不正,以邪术飞升”。
“仅仅因为不是嫡出,说出去不够光彩,萧家那帮废物就以一句‘心术不正’否定了我十几年的努力!凭什麽!就因为他是嫡出我是庶出,我就要受这种不公的待遇吗!”
“这不是你伤害倾辞的理由!”
千寒松暴怒而起挣脱山河笔的控制,他扼住萧残风的喉咙,将他反摁到地上。
山河笔因此从萧残风手里掉出,被夏银烛捡了过去。
“得赶紧让仙尊醒过来。”夏银烛挥动山河笔,可现在死蛊城外的季节为秋季,夏银烛并没有使用它的权力。
“该死……好好一把仙器非要限定使用时间和人,锻造它的人就不能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吗!”
“看来用山河笔是靠不住了。”淩玉尘想了想说,“我来吧。”
山河笔没有用,淩玉尘便改用了最原始最便捷的方法。他抓住萧倾辞的衣领,对着他的脸狠狠抽了两巴掌。
这两巴掌下来,听得夏银烛都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脸。
而萧倾辞也终于有了反应。
他捂着被打肿的脸,一脸茫然地看着淩玉尘:“我的脸…为什麽这麽痛?玉尘,你在做什麽?嘶…我的手……”
“清醒了?”淩玉尘松开手问,“萧倾辞,你看我是谁?”
“玉尘啊,不然你还能是谁?”萧倾辞觉得莫名其妙,“这到底发生了什麽?我们不是在死蛊城里吗?怎麽会在…流枫山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