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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六花便老老实实坐着等淩玉尘回来。
过了一会儿,淩玉尘端着一个精美的小碟子走了进来。他把小碟子放到桌上,示意食灵花们去关门,自己则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都放上了玄冰。
玄冰一放,整个房间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
食灵花们关好门后,淩玉尘便让它们到自己跟前,衆花很有秩序排好队,挨个张嘴在淩宫主手上领了一块玄冰嚼着吃。
彻底降下温的食灵花们就心满意足跑到一边玩去了。
淩玉尘端起碟子递给夏银烛,说:“来,尝尝这个。”
夏银烛接过这仿佛盛着细雪的碟子,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嘴中,冰冰凉凉的感觉顿时让夏银烛来了精神。夏银烛很快将一碟子的“细雪”吃净,末了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凉快了吧?”淩玉尘支着头看他,“凉快了就继续干活,不準偷懒。”
夏银烛乖巧点头:“好——”
淩玉尘拿起桌上的经卷,心想这小傻子还真是给点好处就能妥协一切。
他正想着,忽然一只手伸来顺过他手里的经卷,夏银烛凑到他跟前,笑道:“我想了想,我不能白受淩宫主这麽多偏爱。等今年入了冬,我便到阿淩你那里,做你的暖炉如何?”
“你确定?”淩玉尘来了兴趣,“做我的暖炉要求可是很严格的,要十二时辰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我要抱多久你就得让我抱多久,能做到吗?”
“当然!”
…
梦中的承诺在现实得到兑现,淩玉尘睁眼时,就觉得周围十分温暖,连带着他常年冰冷的手也被暖热了。
而他刚睁眼,夏银烛也迷迷糊糊醒了。
“银烛。”
听到怀中人在叫他,夏银烛立马清醒。他连忙低头看向怀里搂着的人,与淩玉尘对视的那一眼,夏银烛的眼眶就不争气地红了。
见状,淩玉尘无奈伸手,摸着他的头安慰道:“生死里走一遭的是我,你哭什麽?”
“我…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察觉到异常,你就不会……”
淩玉尘轻捂住夏银烛的嘴摇了摇头,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你我联手胜算也不到一半。与其再像上一世那样落得个你死我残的下场,不如保全一人……”
“可你会死的啊!”夏银烛颤抖着声音说,“我…我当时看到你这一身伤…我…我我都快吓死了!我根本不敢想…如果没有前辈帮忙你会怎麽样……我就不该悟什麽倾城锁诀!”
见夏银烛如此自责,淩玉尘心里也不好受。他擡手回抱住夏银烛,轻哄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你瞧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情况发生,已经没事了…别哭。”
夏银烛靠在淩玉尘肩上缓了一会儿,这才收回眼泪起身:“前辈说如果你醒了让我立马去告诉他,他好过来给你探脉。阿淩你先躺着休息,我去叫他。”
对于白忆尘在这里,淩玉尘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白忆尘来探过脉后,又给淩玉尘开了两张新药方和一堆新的注意事项。老老实实遵医嘱修养半月后,淩玉尘受的伤已基本恢複,除了腰腹被弑阴刀捅过的地方。
按白忆尘的话说,他这里被捅的次数实在太多,都成一团烂泥了。而他只能彻底修複灵魂上的损伤,身体的损伤是不可挽回的。
淩玉尘对此倒是不怎麽在乎,他震碎仙魂都命大不死,甚至还意外解了死蛊花的毒,该知足了。
至于身体上这些毛病,反正现在有人会护他,也用不着淩玉尘自己时时刻刻动手了。
比起他自己,淩玉尘现在更想知道白忆尘有什麽目的。
昏暗的房中只有一盏烛灯,四人围在桌边面面相觑,气氛凝重。
最先受不住这种诡异氛围的居然是青衣少年:“我说你们几个,有话能不能好好说?这样围在一起像商量等下要杀人放火似的真的好吗?”
他一开口,白忆尘立马没了脾气,连忙道:“咳…想必你们已经看到了那道倾城誓言了,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当年对这小傻子的承诺已经全部做到了。接下来,到了小傻子该履行誓言的时候了。”
夏银烛想了想那道倾城誓言上的条件,问:“那你要找的秘籍有什麽特征吗?”
“很破,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提到秘籍,白忆尘眼底不禁露出一丝怀念,“总之它对我是很重要的东西。很久以前我打听到它在这里,可我进来找遍了这里所有地方,皆是一无所获。”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淩玉尘发现端倪说,“你既然说你进来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那你又怎麽确定我们一定能找到?要知道我们的本事跟您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个档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