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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瞬间惊醒,下意识拿起一旁的扫帚挥了上去。
南银烛连忙偏头躲开,喊道:“大爷你干嘛!不给饭吃就不给饭吃,没必要打人吧?”
大爷困意全无,举着扫帚吼道:“你…你这个狗官生出来纨绔子弟!竟还有脸过来吃白饭!要不要点脸!”
南银烛一脸茫然:“什麽纨绔子弟?大爷你认错人了吧?”
大爷打量着南银烛的一身红衣锦袍和腰间佩剑,哼道:“老头子我虽然上了年纪,但眼不瞎。那些个狗官生的畜生都这麽穿,你还说你不是!”
这话听得南银烛很不舒服,他皱着眉道:“大爷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爹虽然对我很狗,但他对百姓很好,可不是狗官。”
“管你什麽狗不狗!老头子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仗着有权有钱便不把穷人命当命的畜生!你不是来吃早饭的吗?那就吃一顿打再走!”
“你!”南银烛指着大爷欲骂又止,最后放下狠话:“我…我这饭不吃了还不行吗!”
说完南银烛便气势汹汹地落荒而逃。
等他出门,发现一条街的店都开了,店主们正通过门缝鬼鬼祟祟打量着他。
南银烛觉得这里不太对劲,準备先策马离开。只是等他回头一看,马呢?!
此时大爷已经拿着扫帚从屋里追了出来,南银烛也顾不上找马了,拔腿便跑。
他跑得急,拐弯时完全没注意到有人从街道另一边转过来。
“咚”的一声,南银烛和那人撞到了一起。
“嘶…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南银烛捂着头起身连连道歉,“我没撞伤你哪儿吧?你……二白?”
南银烛定睛一看,与自己那正在吃草的马来了个对视。
然后马不屑地转过了头。
南银烛:“……”
被撞的人起身拍了拍自己衣袍上的灰,问:“这是你的马?”
“啊?哦…是…是我的……”南银烛看着面前这位白衣公子,不禁出了神。
他一身白衣似雪,眉眼微垂,仿佛天上来的神仙。但因为刚才被他撞倒,那身白衣此刻有些淩乱,给他出尘的气质带上了点别的韵味。
南银烛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那人看了看自己身后黑中带点红的马,问:“它叫什麽?”
南银烛目光依旧落在他身上,答道:“它它…它叫二白…我姓南名银烛,不知仙…不知公子大名?”
“淩竹。”对方说了自己的名字,又看了看马,实在压不住心中好奇:“你给一匹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点白的马取名二白?”
“因为我爹老对我说我们家很穷,所以我就叫它二白了,一穷二白嘛。”
淩竹望着面前这位身穿价值千金锦袍的小公子,对“一穷二白”有了新的定义。
与对方对视的那一眼,南银烛便心虚地收回目光。他牵过缰绳,拱手道:“多谢淩公子替我找到马。”
“不必客气,我也不是刻意找的,是它自己跑过来的。”
“自己?”
淩竹点点头,说:“方才我在那边买糕点,它突然从街道拐角沖过来到我身边。我瞧它的样子应该是饿了,就带它吃了顿早饭。南公子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只是让淩公子破费了,不如我请你吃早饭怎麽样?”
淩竹笑了笑:“多谢南公子好意,不过这里不太行。”
南银烛不解:“为何?”
不等淩竹答话,街道不远处便响起了大爷的吼声:“臭小子!你…你给我站住!别跑!”
“不是吧?还来?!”南银烛对这位大爷穷追不舍的毅力感到佩服,他爹打他都没这麽锲而不舍!
“现在知道为何不行了吧?”淩竹有些无奈说,“南公子是第一次来琴州城吧?这里最近不太安生,你若想游玩,还是往城中心走走比较好,边缘地带就不要逛了。趁着现在是白日,尽快离开吧。”
“多谢淩公子提醒,那我们快走吧。”
淩竹一愣:“我…们?”
“我说了要请你吃早饭嘛。”南银烛牵过他的手说,“你也说了这里不安全,那你也别留了,我们一起走。快点吧,不然那大爷就要追上来了。”
说着南银烛便牵马转身,可不管南银烛怎麽动,二白都稳如泰山站在原地。
“我的祖宗,这个时候你别闹脾气行不行?”南银烛压低声音说,“是,没给你喂饭是我的错,但事有轻重缓急,你体谅我一下行不行?”
二白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
“嘿你!”
“怎麽了?”淩竹问,“你们闹矛盾了?”
“没有没有,我们关系好着呢!才不会闹矛盾!”南银烛自信笑道,“是不是二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