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喜欢我吗？”夏银烛换了个问法，“这几次，你动过真心吗？”
“我说没有，你也不信吧？”淩玉尘无奈一笑，“动过。”
每一次都动过，甚至比你还要早。
两百年前就动过了。
“那我…现在在你心里是什麽位置？”夏银烛试探性问道，“同僚？朋友？还是…情人？”
淩玉尘垂下眸，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
“一定要确定吗？”淩玉尘轻声问道，“在你的心里，这个位置就真的那麽重要吗？”
夏银烛嘴比脑子快：“当然，这可是确定你我关系最重要的一步了。”
这话说完，不止淩玉尘，夏银烛自己都愣住了。
这话听着……怎麽似曾相识？
…
知缘起前世
废弃府邸的卧房中，少年紧搂着怀中的人，不断在他耳边低语：“回答我……阿淩，回答我，你究竟爱不爱我？”
淩玉尘被少年搂得几乎喘不过气，可其实只要他点个头，那人就能立马松手，让他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可面对这个只需要点个头的问题，淩玉尘却始终沉默。
见淩玉尘沉默不语，少年的目光逐渐冷了下去。
“果然…你还是不愿意给我答案…可是为什麽…为什麽你不愿意！”少年把淩玉尘摁倒在榻上，俯身去吻他的唇。
淩玉尘没有拒绝。
少年又往下吻他的脖颈和锁骨，淩玉尘还是没有拒绝。
少年眼神越来越冷，他轻扼住淩玉尘的喉咙，压着怒意问：“为什麽…为什麽我吻你亲你甚至要你的时候你都不会抗拒，可我想要一个答案的时候，你却如此抗拒？”
淩玉尘眨了眨眼，他的眸里还泛着水雾，因为被吻得太久，唇间的绯色久久未能退下。
“那重要吗？”淩玉尘哑声开口，“一句话而已…你究竟为何那麽执着？”
难道行动还不能表明一切吗？
死蛊城处处危机四伏，他却在这个随时会丧命的地方和眼前人纠缠了整整三日。他是仙，却被一个凡人心甘情愿囚在榻上，难道还不能足以证明一切吗？
“不够。”少年埋头说，“我要亲耳听到你说你爱我，说你心里有我。只有这样…我才知道你不会不要我。”
淩玉尘颇有些无奈：“我何时说过不要你？”
少年冷冷开口：“那你为何背着我去城主府？”
“我……”淩玉尘一时心虚。
他居然都看到了。
“你想背着我和他交易是不是？”少年戳破淩玉尘的心思说，“你要拿你的仙力仙魂甚至下一世的富贵命去换一个让我们出城的机会，对吗？”
“……”
少年步步逼问：“你口口声声说他的话不可信，却背着我、背着所有人去找他。如果你们谈成，那等我醒过来，是不是就看不见你…甚至会忘记你了？”
“我……”
“淩玉尘，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代替我拿你自己的命救这里的人，对不对？”
“是。”淩玉尘承认了，“我确实想代替你和他做这个交易。最好的情况就是等你们醒来，已经离开死蛊城各自回家，忘却这一段命悬在刀尖上的日子……”
“够了！”少年打断淩玉尘的话，再次落吻。
这一吻比这三日所有的吻都要兇，他用最暴力的手段索取到极致，连一丝喘息的余地都不给对方留。
淩玉尘被吻得难受，他颤抖着手去碰少年的肩，换来的却是更兇狠的索取。
等少年松口时，淩玉尘已近乎昏厥。
他闭着眼，听少年在自己耳边诉说着委屈：“所以你任我吻任我欺负，是因为你早就决定好要让我忘记你对不对？这一切的缠绵和温暖都是你最后送给我的补偿。你现在如此乖巧地靠在我怀里，明日就会清除我的记忆离我而去，对不对？”
淩玉尘没有力气再开口，却微微摇着头。
不是的……
我从未想过清除你的记忆。
“果然是执掌人间冬三月的仙君…真是如冬一般寒冷。”少年撑着手，居高临下看着淩玉尘问，“阿淩，你说凡人能捂热一个仙君的心吗？”
淩玉尘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得到答案，少年并不觉得意外，他俯下身，在淩玉尘耳边轻言道：“心我没有把握捂热，但你的身，我是一定有办法让它热起来的。”
淩玉尘的意识瞬间清醒。
他握住少年欲要往下的手，摇头道：“不行…不能再来了…银烛…银烛你别……别再来了……”
少年眉眼微动，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阿淩你这是…在求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