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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玉尘眨了眨眼,让人瞎想的眼神清醒了许多。他错开夏银烛的唇喘了一会儿,对外面的庄禾道:“我们马上来,你先去找你仙君姐姐。”
庄禾“哦”了一声,乖乖走开了。
但他心里十分疑惑,为什麽一个晚上过去,仙君哥哥的声音就那麽哑了?
他不敢想,也不敢问,只能强迫这个问题烂在肚子里。
屋里,淩玉尘和夏银烛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秉持着自己睡的人,自己必须得负责到底的态度,夏银烛先开了口:“那个…淩宫…阿淩,我们……”
“先把衣服穿上吧。”淩玉尘打断他的话说,“一会儿出去,别露馅了。”
“嗯…一定,一定,那…我……我帮你……”
夏银烛支支吾吾期间,淩玉尘便穿好了衣服,闻言回头看他:“什麽?”
夏银烛默默把那句“我帮你穿衣服”咽了回去。
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把目光放在收拾床铺的淩玉尘身上,心想亲也亲了,睡也睡了,再有那麽强烈的距离感实在说不过去……
他在淩玉尘身上看了半天,最后把目光放到了淩玉尘头发上,道:“阿淩,我给你梳头怎麽样?”
淩玉尘一怔,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屋里有个简易地梳妆台,淩玉尘坐到椅子上,看着铜镜中自己身上的痕迹,淩玉尘暗自叹了口气。
罢了,就这样吧,谁都不说也挺好的。
“阿淩,发冠给我。”夏银烛伸手道。
淩玉尘把发冠递给夏银烛,在铜镜中看着他为自己戴好发冠,又抚起一缕头发轻轻摸着。
“走吧。”淩玉尘起身说,“朝卿该等急了。”
“嗯……好。”
万朝卿倚在树边用山河笔画完了好几副画,终于等到了淩玉尘和夏银烛出来。
“你们可算好了——”万朝卿直起身说,“咦?玉尘,你的发冠怎麽歪了?”
淩玉尘摸了摸发冠:“这个……”
夏银烛心虚地转过头。
“以前怎麽没见你这麽贪睡。”万朝卿打趣道,“歪得不严重,我给你扶一下,低下头。”
淩玉尘没多想,下意识就低了头。
万朝卿给他整理发冠,忽然瞥见淩玉尘脖子上的痕迹。她愣了一瞬,手一抖,不小心发冠整理得更歪了。
“咳…那个……”万朝卿手忙脚乱扶正发冠与淩玉尘拉开距离说,“我刚刚已经把流枫山上的山泉水倒到了瑶情江里,根据江边各种小花的彙报,江水和田地都开始恢複正常,任务完成啦。”
淩玉尘算了算时间,松了口气:“还好,播种的时间还来得及,问题应当不大。”
“百姓吃饭的问题不大,玉尘,你脖子的问题可大了。”万朝卿盯着淩玉尘说,“你脖子怎麽回事,怎麽那麽红?”
“这个……”淩玉尘手忙脚乱去捂脖子,“可能是昨夜窗户没关,进蚊子了吧。”
“对对对,昨晚那蚊子可兇了。”夏银烛附和道,“我们一晚没睡好,所以才起晚了。”
“是吗?”万朝卿半信半疑,“那你们嗓子怎麽这麽哑?”
淩玉尘:“灌了点冷风。”
夏银烛:“吞了只蚊子。”
万朝卿:“?”
“……”淩玉尘暗暗擡脚踹了下夏银烛,用眼神传了四个大字给他:你个傻子!
夏银烛:“……”
果然,只有睡着的淩宫主是温柔的。
…
相逢不相识
万朝卿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了一番,若有所思道:“你们两个看着不太对劲啊……嘶…你们昨晚上是不是发生了点什麽?”
夏银烛顿感心虚:“哪,哪有!我和阿…我和淩宫主关系那麽好,怎麽可能吵架。”
庄禾的疑惑憋不住了,道:“可我昨天晚上听见仙君哥哥屋里的床腿在叫。还有今天早上,仙君哥哥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
淩玉尘轻咳一声,解释道:“窗户没关灌了点冷风,加上…他睡觉不老实,仅此而已。”
万朝卿依旧半信半疑:“真的?没有别的了?”
“真的,我们两个能发生什麽事?”淩玉尘假意被问得有些不耐烦说,“任务完成该回仙界了,你花田不要了?”
“哦对!我的花田!”
万朝卿突然反应过来,当即转身赶回仙界。
淩玉尘暗松一口气,转头弯下身对庄禾说:“村里的田已经活过来了,按先前说的,你也跟我们回去吧。”
庄禾点点头,问:“那仙君哥哥可以给我点时间吗?我想收拾下东西,再去和村长爷爷道个别。爹娘走后,都是他照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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