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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牛车也是车,他们不用下去走路,路也总会有尽头。
王北景在牛车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没做完的梦……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却不知道何时靠在了彻昔安的肩膀上。
“舒服吗?”彻昔安一脸死人脸冷声问。
王北景正了正脖子:“还行,就是有点硌得慌。”
彻昔安推开他,十分嫌弃的没再说话,似是要被气死了。
“怎麽靠一会还要交钱?大不了我多给点就是了。”
……
……
睡了一觉后确实好多了,不过牛车就快到目的地了。
对于王北景来说,还不如他自己走呢?总感觉这牛车走的很慢。
只是没想到昨夜竟然下过雨。
王北景昨夜守着窗边明明一夜没睡却不知发觉外面的天气是否有过变化。
王北景想起来了正事,于是问许墨白:“许兄,在餐厅那会你说的那个诅咒是怎麽回事?”
大叔握着僵绳的手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抖了抖。
“就是雕刻馆的诅咒,传说被诅咒的人永远无法离开这里,就好像馆内的藏品一样,只可观赏,但不售卖!”
“好,我知道了。”王北景若有所思,却突然想起来什麽。
于是峰回路转,又装作随意地问:“大叔,您是在雕刻馆工作吗?”
大叔:“算是吧?怎麽了?”
“没怎麽,就是想问问您,您在雕刻馆工作很久了吗?“
大叔手握缰绳,眼神专注路面:“嗯,有好些年头,记不清了……“
王北景沉默了一会,递了一个眼神给池早早,意思是让他分散火力
池早早心领神会,但还是赶鸭子上架的语气,基本没做思考就问:“那您认识馆主吧?你们是怎麽认识的?”
如果只是王北景一个人问,会特别明显是在打听消息。
几个人一起问就不一样了,可以当做閑聊。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一两句话也说不明白,你们问这些做什麽?”
“其实……我们是想问问您,关于馆主的人品,他是个什麽样的人?”王北景说。
池早早立马补上:“是啊,我们初来乍到,又要给馆主做工,但是又不认识他,生怕他拖欠我们工资呢,叔您见谅。”
王北景递给池早早一个眼神:“不错!有进步。”
后者回他一个眼神:“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好好好,夸你一句你还贴脸炫耀了”
不过,有一说一,这一唱一和王北景甚是满意!
“这你大可放心,我们馆主是我们这一带出了名的大善人,若不是这几年游客少了,馆主又坚持捐助贫困的居民,雕刻馆怕是没那快倒闭。”
倒闭……难怪雕刻馆没游客呢?
原来是经营不善。
大叔又说:“再说了,如果人品不行,又怎麽会介绍你们来这里工作?”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头一震。
根本就没有人提过他们是别人介绍来的,那麽他是怎麽知道的?
大叔吞吞吐吐:“这个……这个是我听说的……听说的。”
几人很识相的没有拆穿,毕竟现在还是在他开着的牛车上。
如果轻易撕破脸皮,万一引起他的不满,还不知道会有什麽后果。
王北景表面打个哈哈,其实阴阳怪气:“哈……是麽?那大叔您真是见多识广。”
大叔谦虚,“哪里哪里,比不得你们这些外地人潇洒!”
王北景继续探询:
“那您一定对雕刻馆的历史很了解?你刚刚应该也听到了,我们听说这里有些古老的故事,比如那个诅咒...“
大叔的手微微一抖,但很快恢複了平静。
看来,他的确知道很多事情!
大叔避重就轻:“只是个传说而已,用来吓唬吓唬你们新来的人。”
真的吗?
是不想说?
还是刻意隐瞒?
王北景不放过任何细节:“但是,如果只是传说,为什麽会这麽详细?比如藏品不得离开雕刻馆这样的规则...”
大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
大叔语气沉重:“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太多,有时候反而会带来麻烦。”
池早早试图缓和气氛:“王北景,你就别问了。大叔不想说,肯定有他的理由嘛。”
王北景故作面露难色,他知道池早早这是在暗示他,再问下去大叔估计要生气了。
要适可而止!
许墨白似是看穿了一切:“王兄,有些事情,或许需要我们自己去发现答案。”
他的直接提问已经让大叔感到不适,起了戒备心。
估计接下来很难再打探出有用的信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