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沈叙白第一次拥抱她,和沈牧野不同,他很君子,虚虚的拢住,很轻的安抚。
“谢时暖,你不会死,有我沈叙白在,你会活得很好,知道吗?”
谢时暖缓慢的眨眼。
“叙白大哥,小时候,我扶过老奶奶过马路,中学时,我还因为见义勇为被学校表扬过,就算攒不下人品,也不该遇到这么多坏事吧……难道是因为我之前不信神佛吗?”
她的眼泪安静地流着。
“是因为神佛没保佑过我家,我才不信的,我是不是要去信一下才行?”
沈叙白笑也不是安慰也不是,半晌,他道:“我帮你信,现在听我的,喝一片药,好好睡一觉,睡醒了,神佛就会来保佑你,他们不保佑,我保佑,好不好?”
谢时暖乖巧地点头。
“好。”
那时她的脑子已经完全没办法运转,沈叙白说什么,她应什么。
他带她离开医院,在附近的酒店开房,酒店房间清香怡人,没有一点医院痕迹,最后他递给了她一片安眠药。
谢时暖吃下药后很快入睡。
那晚最后的记忆就是沈叙白坐在她的床边,对她说:“有我在,不会再做噩梦了。”
有他在,谢时暖确实没有再做噩梦,她睡了这几天第一个好觉。
睡饱了,人也精神了。
她又可以说服自己,廖红娟不会死,沈牧野也不会,一切都会好起来。
心态建设完毕,她才发现沈叙白还没走。
他和衣躺在床边的沙发上,面朝着他均匀的呼吸,眉头皱得很紧,显而易见,守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