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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另一人借着月光略微翻看了一下,似乎有些忐忑:“这不好吧,万一被发现,你我二人可是要没命的!”
先前那道激动的女音安慰道:“怕什麽!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我们干得?”
“这个…那个…贱内知晓…”说这话的人声音略显沧桑。
“没事没事,左右都是自己人,大不了赚了钱分她一点!”
“还是不行,你这也太过孟浪了些…”
“这怎麽能说是孟浪!这是事实!老娘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事实!”
“不行不行,我不敢…”
“好哇你个糟老头子,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之前那些破事儿全给你抖落出去!要死一起死!”
“答应答应,别说别说…”
...
“啪!”
醒木震得小木桌猛地一颤,说书先生先是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才挺直腰杆,轻摇折扇:“今日我们来说一桩趣事……”
台下有人猜测:“可是那武林盟主秦自慈死了,其子秦林玉解散武林盟的事儿?”
说书先生鄙夷地斜了他一眼,讽刺道:“他能有什麽趣事儿,左右不过一个僞君子,正道里的老鼠屎,茅房里的厕纸。见了污眼,听了髒耳,说了臭嘴……”
“咳咳…”说书先生收起不屑的表情,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摇头晃脑道:“老生今日要说的,是那魔教教主与其夫人的风流趣事……”
“据说这*魔教教主为父母报完仇后,便带着他的夫人隐居在那寒潭之畔,小楼之中,日日笙歌,缠绵悱恻,忘乎所以啊~”
“有一日太过孟浪,索求无度,竟是惹恼了那位夫人,被夫人甩了一记耳光,罚他在泡在寒潭之中反省。”
“路过的属下还瞧见那教主身上束缚着一条锁链,脸上带着嫣红掌印,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斜倚在亭中的夫人。”
“衆人这才惊叹:教主惧内……”
……
“说!错了没?”夜清尘倚在栏杆上,瞪着潭水中的人。
花祈安展眉轻笑,眼中是无尽的爱意与癡恋:“为夫知错,夫人别气坏了身子,为夫可是要心疼死的。”
“知道错了你还笑!过来!”
花祈安依言淌着水靠近,夜清尘一把扯下他身上的铁链,拿在手中微微一用力。
铁链变成了一堆铁屑,散落在寒潭之中。
玄魁三人路过,见此情景龇牙咧嘴地跑远。
花祈安看着缓缓沉入潭底的铁屑,目露遗憾与可惜。
“你还遗憾!?”夜清尘将他神情尽收眼底,当下更加生气,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在这儿给我继续反省!什麽时候真的知错了,什麽时候再出来!”
说完拎起小石桌上的小白貂就飞身离去。
徒留花祈安眸中带着偏执阴鸷的病态暗芒,定定地看着那道淡青色身影。
炎夏的风带着燥意,即便是在崖底,也有些闷热,况且那人内力深厚,所以夜清尘也不担心他泡在潭水里生病。
回到宅子里,夜清尘捧着话本窝在椅子上,小白貂趴在一旁的小木窝里打盹儿。
阳光照进屋子,投下斑驳光影。
屋内一片祥和安然。
“教主,一切準备就绪,明日即可出发。”玄泽蹲在潭边彙报。
花祈安撩了撩湿发,从潭水中走出来:“嗯,此行你们不必跟着,我与夫人前去便可。”
“是。”
当花祈安带着一身水滴走进屋子的时候,椅子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话本搭在腿上,有一缕阳光正好落在他的侧脸,甚至连脸上的细小绒毛,都带着暖意。
恬静而诱人。
原本还想用湿哒哒的一身来博取同情的花祈安,运起内力烘干了湿意,轻柔的将人抱起往楼上走去。
…
清晨的露珠借着朝阳微微闪耀,树影层层叠叠。
一辆马车停在一座宁静的宅子前。
“花祈安,到了吗?”夜清尘睁开眼问道。
花祈安撩开帘子探进来,脸上带着柔意,伸出手:“到了,来…”
夜清尘撑着他的手跳下马车,擡眼看去。
宅子外一片绿意盎然,黑色匾额上刻着“剑门”二字,字体恣意潇洒,像是用剑锋挥舞上去的一般。
昔日辉煌的剑门早已被那场大火吞噬,现在的是花祈安五年前命人在原来的地方,拆掉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宅子,重新建起了现在这座。
宅子里只有一个聋哑壮汉,见两人走进来,隔得远远的行了一礼,便继续浇花。
花祈安见身边之人疑惑,柔声解释道:“这是我爹以前救的一个人,玄天山被围攻那天他刚好外出办事,逃过一劫,我从崖底出来后偶然遇见他,便把人安排在这里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