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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灼并不想否认自己的错,但现在不是一味的认错的时机,而是让景砚别再哭泣,哭的他心肝疼。
景砚听着云灼麻溜的道歉泪水还是没止住,只是哭泣的声音和动静小了一些。
等景砚哭够后,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
天边的晚霞绚烂夺目,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云灼的身上,为他踱上一层光辉,景砚在云灼的怀里擡起头,入眼的就是这样一副美好的画面。
此刻的云灼好似美的不像真人,而是一个普度衆生的神,望尘而莫及。
景砚心里有一丝心悸,不知为何,他心里涌现出一股云灼可能会再次莫名其妙消失的预感,这种预感来势汹汹,让他难以招架,他只能握住云灼的衣领,想借这种方式阻止云灼的离开。
云灼倒是不知景砚的想法,他垂眸看着景砚的手,顺势握住他的,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云灼满意的笑笑。
“不哭了”
景砚摇摇头,声音因为哭过而显得沙哑,“不哭了,感觉好丢人。”
“丢人”
云灼不明白景砚的话,疑惑的看着他。
景砚抿着唇,在云灼的注视下开口:“我这麽大的人了,却在你怀里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哭的撕心裂肺的,难道不丢人吗?”
“这有什麽觉得丢人的,哭泣并不是懦弱的表现,而是发洩情绪的手段而已,我们的情绪不能通过其他的方式发洩,就只能通过这种直观的方式发洩,你为什麽会觉得丢人更何况,在我的面前,你可以随意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管是哭是笑是跑是跳,大人只是长大了而已,他们也可以有童心,你在我这里永远都会是小孩子。”
云灼说着目光温柔的注视着他,眼睛里仿佛盛满一汪星河,“更何况,你在我这里有着做自己的权利,不需要僞装,不需要逞强,只做你自己,做真实的景砚。”
真实的景砚!
景砚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云灼的这些话的确让他很触动。
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他总是要提防着所有人,只要有人接近就会揣测他的意图,究竟是为了他这个人还是为了他的钱。
在王靳追求他之前,不是没有人追求他,也有。
但那些人都是为了他的钱,没有一个人对他是真心的。
他识破他们的诡计,让他们永远都不敢打他的主意,可是同样的也得到他们的诋毁。
那些诋毁让他每每想起来都会感到痛苦,他在那些没有得逞的人嘴里是一个不被待见且恶意缠身的罪人,他只要和谁走的稍微近一点,那些人就会散布他的谣言,说他会克人,会给他人带来灾难,说他的钱都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说他身上感染了衆多的疾病,不是一个干净的人……
那些带着恶意的话总是会出现在他的睡梦中。
睡梦里,那些人面目狰狞的脸会出现,他们会指着他的鼻子咒骂着,击溃他的自尊心,让他怀疑自己。
造成这些的原因仅仅是他们想要得到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且并没有得逞。
景砚不明白为什麽有的人对别人的恶意会这麽大,明明他们素不相识,明明他们之间并没有矛盾,可他们就会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着他人,不顾后果。
景砚只要想到那些事情就会很难受,他以为他已经忘记,可是这些只是被掩盖在那些看似阳光实则被覆盖的阴影里,它们在黑暗中不断的滋长着,只等着有一天席卷而来。
而这一刻,他真正的不再惧怕,是因为云灼。
因为他已经找到那个会保护他的人,他不会再受到伤害,不会再独自承受那些不该他承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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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砚被云灼抱在怀里,云灼的手一直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轻声哄着,只不过怀里的那个“小孩子”眼睛睁的大大的,明亮的眼睛里丝毫没有一丝睡意。
“云灼,你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对吗?”
“你感受不到”
“感受的到,但我想听你亲口说。”
景砚擡头盯着他,眼神坚定。
“云灼和那些人不一样,他只图景砚,图他的人,他的身,他的……”
云灼说着眼神也在景砚身上流连,眼里的暗示意味明显,眼底的灼热明晃晃的展现在景砚的面前,让一直注视着他的景砚脸一红。
他还未说完,嘴唇便被一双温暖的手捂住,不再发出一个音节。
云灼疑惑的看向景砚,挑眉,嘴唇微动。
景砚感觉他的手心痒痒的,痒意顺着手传入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完全忘记要说什麽。
他张大嘴巴呆呆的望着云灼,一时之间也忘记收回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