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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就是这种让他们一向依赖和信任的实验室居然会做出这种危害人鱼的恶事。
他们对于人鱼虽然很感兴趣,但也没想过拿人家做实验,没想到用这种残忍的方式了解他们,这不是害人吗?
他们的心情很是複杂,有些嫉恶如仇的记者甚至目露兇光,瞪着景砚的眼神就好像要将他撕了。
景砚也察觉到他们眼神的转变,不过他的笑容并没有消失,还是和刚刚一样,平静温柔。
他并没有为实验室遮羞的意图,也不担心会被实验室的人针对,反正他今日也只是见他们一面,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之后就离开实验室。
真以为他乐意一直待在这个毫无人性只知压榨实验人员的实验室
可笑!
景砚台上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距离上班时间还差一个小时,还可以回答这些记者的问题。
他今日专门比那些实验人员提前一个小时时间到实验室,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实验人员颠倒黑白。
现在看来,时间还真是刚刚好。
他看着那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的记者,觉得他们突然停下来的行为不太妥当,他们这些干新闻的都不知道抓紧这个时间和机会继续询问他吗?不要浪费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啊!
景砚就差抓着他们的衣领在耳边咆哮,你们倒是快继续问吶!
为什麽不继续问,难道要他在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送进耳朵吗?
他内心多暴躁多急切,表面就多淡定。
终于,在一分钟的沉默后,他们整理好素材继续提问。
记者乙:“景先生,我们都知道您为实验室贡献过衆多的精力和时间,也发布了衆多的论文,参与了衆多的课题,我想请问一下您是否参与过人鱼的实验呢?”
记者乙的问话并没有问题,但是他的语气听上去却像是对景砚的一种质问。
而事实也是如此,他是景砚的小迷弟,对景砚很是崇拜,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偶像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景砚意味深长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他都快怀疑这个人是他的托,要不然怎麽会关心他呢?这里的记者谁不是想要得到更劲爆的消息
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我并没有参与人鱼的实验,不瞒大家说,我在这个实验室完全是被放逐,被放逐的实验人员自是不可能碰到那些机密实验的,我平时在实验室也只是打打杂,没什麽其他事情可做。”
“什麽?竟然只是打杂,您的价值可是很高的,那些人真不识货。”
他说完才惊觉他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捂着嘴巴小心翼翼的看着景砚,景砚倒是没觉得有什麽,毕竟在上面那些人眼里,他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货物,他们根本没把他当人看。
已经习惯了。
他笑呵呵的模样让那些记者对他涌现出一股心疼的情绪。
记者丙:“景先生,我想请问实验室还会继续捕捉人鱼进行实验吗?你们为什麽要研究人鱼,如今社会已经让我们与人鱼和谐共处,你们做这种违背民衆意愿的事情,难道就不担心会遭天谴吗?”
景砚:“这个疑问我也有,但我不能给出你答案,毕竟我并没有话语权,一个人的力量很薄弱,我无法打消他们想要赚钱以及産生恶毒的念头。”
他的话让那些记者陷入沉思,他们突然间恍然大悟,即使他们将景砚闻着发问,对他露出冷脸,这些都不能改变什麽,真正当家做主的人并不是景砚,而是比景砚要更有权利的人。
他们打了一个寒颤,景砚本来就属于上面,是他们都不能触摸到的那一层阶级,如今他们的直播怕是已经让那些人记恨上他们,这真是一个不怎麽让人欢喜的事情。
在他们后怕以及兴奋两种情绪交织的矛盾思绪下,实验室门口终于停下一辆熟悉的车。
景砚透过人群与下车的男子遥遥相望,他对着他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
男子的脸冷若冰霜,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景砚,可在面对镜头的时候,他一个大变脸,脸上的笑容和蔼可亲,看上去倒是人模人样的,根本看不出来他其实是一个僞君子,一个想让景砚顶罪的恶魔。
“你们采访都已经结束了吗?结束了就先离开吧,实验室是重要基地,并不允许他人的靠近,若违反,只能采取措施。”
他双手微微擡起,只要拍下去,在暗中的保镖就会将这些记者全部赶走,毫不留情的,粗鲁的。
记者们情不自禁的点头,他们都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脸色不太好看,说话时甚至隐隐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