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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能执行下去的政策才 算成功。
就以之前禁止狩猎魔物的事情 来说,这件事没有给贵族带来任何的利益,反而损害了贵族的娱乐活动。
诚然也会有不少愿意执行命令的和善贵族或弱小贵族,但他们本身就不太会做出那些事,不喜欢中毒的感受,自然乐见其成。
帕德玛说:“对那些持反对意见的贵族们而言,这件事本身倒不是重点。”
阿尔宾疑惑:“不就是在说狩猎的事情 吗?为什麽不是重点?”
“圣子的态度,或者说你的态度才 是重点。”
他为阿尔宾解释道:“他们都是群贪婪的,得寸进尺的家伙,涉及他们的利益时 绝不会乖乖听话。当他们知道你重视那些平民,不顾一切想要推行这条政策,他们就知道了你的弱点,只会以此拿捏你,向你狮子大 开口。”
“真狡猾!”阿尔宾气得瞪眼睛。
“在面对他们时 ,不要将你的想法全部展露出来,不能显得自己好 欺负。”帕德玛提醒道,“你得让他们敬畏你,只有这样他们以后才 会听话。”
敬畏啊……
阿尔宾揉了揉脸,转头看向泽曼,觉得如果 像爸爸这样冷着脸,一定很唬人。
他努力学着爸爸的样子板起脸,抿起唇,又用眼神示意大 家给他评价。
虽然板着脸,可 他模样稚嫩,眼里情 绪丰富活泼,没有半点威慑力,反倒让人生起捉弄他的念头。
帕德玛顶着泽曼危险的目光,捏了捏阿尔宾的脸颊,笑眯眯道:“其实一般情 况下,大 家都有使节负责谈判,可 以不用亲自会面。”
这也是常有的事,很多贵族都不会亲自出面谈事情 ,他们会派出专业的管家,而神殿方面也有相 应的使节。
“原来如此!”阿尔宾立刻笑起来,“帕德玛哥哥再给我讲讲贵族们是怎麽想的吧。”
帕德玛叹气,并不怎麽想让那些贵族的事情 污染阿尔宾的耳朵,为了报複贵族,他相 处的贵族可 都不是什麽好 人,素材一个比一个糟糕。
“可 我只有知道他们的想法,才 能知道怎麽说服他们呀。”
帕德玛望着他渴求知识的清澈双眼,想到了梦里为了弑神同样努力的白发少年,只好 继续给他讲。
“就以我服侍的第一位子爵为例……”
马车走了几天,中途走走停停,他们向南穿越了国境线,来到了新 的国度——郁金香王国。
在郁金香王国,他们首先 抵达了一座要塞般的城市。
相 较于之前见过的城市来说,这座位于边境上的偏远城市守备森严,氛围似乎也格外凝重。
“这里好 奇怪哦。”
“有可 能是因为这里毗邻罪恶之都荆棘城。”帕德玛思索着自己知道的消息,“也有可 能是因为他们的新 国王。”
啊,又到荆棘城了呀。
他们之前是从荆棘城去了最北端的国家,现在又掉头绕回来向南走了。
阿尔宾疑惑:“新 国王怎麽了吗?”
“我稍微听说过一些,郁金香王国之前有继承权纷争。前任国王杀害兄长篡位,他兄长的子嗣流落在外,去年回来后向前任国王複仇成功,夺回了王位。”
“哇……”阿尔宾惊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听起来是很厉害的新 国王呀。”
“但这位複仇成功的新 国王,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暴君,听闻国内有很多反对他的势力,这座城市或许也受到波及。”
“诶,那他做了什麽?”阿尔宾好 奇不已 。
帕德玛摇摇头,他们只能进城后再去打听。
他们找到一家旅馆,这种旅馆仅提供住宿,不提供伙食。
帕德玛不喜欢酒味,尤其厌恶葡萄酒的气味,之前住在酒馆就时 不时 蹙起眉。
阿尔宾察觉这一点后,沿途住宿时 就尽量避开酒馆。
毕竟住在酒馆里的话,一天到晚都弥漫着酒气。
他们安顿好 马匹,出去寻找用餐的地方,却在中央大 街上遇到一队穿着银亮盔甲的士兵,周围的人远远地就让开道。
而在骑兵前方,一位身材健硕、蜜色皮肤的男人骑着一匹强壮的黑马,马背上的鞍具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饰物,他深红色的披风飘动在风中,一头橙色短发,目光如同利刃般锐利,透着一股无情 和残忍。
他旁边有一位贵族打扮的肥硕男人,同样骑在马上,满头大 汗地对他说着些什麽,神情 满是惧怕,甚至不敢离他太近,生怕下一秒被砍了。
帕德玛认出了橙发男人披风上的郁金香纹章,附耳对阿尔宾说道:“他应当就是郁金香王国的新 国王苏坦莱。今天这里之所以戒备森严,恐怕就是因为国王亲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