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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亲妈撑腰,陆宁双也顿时硬气了起来,在后面连连拱火:“就是就是!”
……险些又给挨了一顿打。
好歹这顿打到最后都没落下,但相应的教育必须有。
他们家主打一个互相尊重的原则,无论大人小孩,一视同仁,而这些都是陆烨舟的心爱之物,应当尽量爱惜,后面陆宁双也再没发生过打碎花瓶的事迹。
想到这,陆宁双的思绪又骤然转了回来:“至少摆了十几年了,说句有点奇怪的话,它就是看着我长大的,你说的七年前Y国拍卖,无论时间地点统统都对不上啊。”
卢卡斯:“是这样吗,是这样啊……”
无独有偶,从此这世上的伤心人又多了一个。
不过说到七年前,陆宁双又想到了一件事,差不多也就是她初升高那段时间。
那会她还是走读生,每天学校家里两点往返,这口大花瓶好似的确消失了一周左右,问起原因,宁女士只说是家里挤得慌放不下了,暂时收了起来。
伴随着陆烨舟爱好的发酵,家里的花里胡哨的瓶瓶罐罐起初是越来越多,渐渐地,能在数量少保持一定平衡,就是款式换了又换。
那些不见的,陆宁双都默认老收回下面车库去了,然后一去不複返,也可能不知丢哪里了吧。
呵,Alpha!
喜新厌旧!
她本来就嫌这瓶子太大了碍事,没想到才过去一周它又神奇的回来了。
——哦,还是爱,还是没舍得。
大大的转心瓶就继续在小小的陆家挤呀挤,可可怜怜。
想想它真品的待遇,真是同瓶不同命啊。
一米二三的快递纸盒,自然不可能仅仅装这点东西,就在陆宁双回忆过去期间,这些人则是去拆余下的“盲盒”去了。
嘶嘶嘶——
于是这屋里的眼镜蛇又多了好几条。
“又怎麽了?”陆宁双问。
她已经十分熟练了。
转身过去,却见秦语姝也站在了那边,正看着最新拿出来的——一幅幅书画字帖。
秦语姝对古玩了解不深,顶多算是跟着参加过几场拍卖会,偶尔也在长辈家中见到拿出来展示,毕竟秦总风华正茂,还没到那个年纪呢。
可她的字确实切切实实、曾经有认真练过,毫无根基地自创一派显然仅在梦里,于是为了练好这手字,她年少时寻过各路大家的字形字体以便学习。
其中便有一些是真迹。
这次无须假手他人,秦语姝直接指着其中一幅——也正是她最喜欢的祁朝书法大家,后有顾羲之红泥印章的落款大作。
祁朝文风盛行,各路才子文豪,书法家层出不穷,透过历史的长河也看也都是熠熠璀璨,顾羲之能在如此一个人才辈出的璀璨朝代中脱颖而出,足见其之非凡。
秦语姝问:“这个呢?”
一回生,二回熟。
陆宁双的回複简洁有力:“假的,赝品。”
这正是顾大家最有名的三篇之一——《不求仙》。
真帖上的字遒美健秀,翩若游龙,落笔更有几分苍劲洒脱之意,渺然自仙林来。
造句遣词更是挥洒流畅,叫人相信,这世上真有凡人不羡仙。
秦语姝在内心细细比照了一番,这篇比之她唯一收藏的顾大家那篇遗落字卷。
虽说在行文字迹上稍有变化,但在一些细微习惯处却是如出一辙。
应当说,比她那篇更佳。
她彼时练字收录的仅是顾羲之的一篇早年之作,相较后面的三大篇要不出名许多。
而习字,无论是落笔还是自身意境都将是一个不断提升的过程,不说越来越好,但到某个时间点会达到最高值,难免留下几篇经典极好之作。
秦语姝自然不会跟前面那几人一样“杠精”。
她虽然因为喜好,自身财力,外加一点因缘巧合,侥幸在年少时得了幅顾大家的真迹,也颇为喜爱。
却也仅仅止于喜爱。
作为秦家未来的继承人,她自小要学习的课程极多,这也只是其中再微小不过的一项,所以知晓了解一些,但也没有那麽多。
不算精通,根本没有到达能一眼鑒别真僞的地方,甚至于凭借这点微薄的知识,四处乱显摆。
“那这副字又是哪来的?”秦语姝看向陆宁双问,“谁写的?”
大美人那双眼实在生得太好了,狭长情,眼角勾,只专注地凝望眸一人时,都是滟滟生情。
“宁女士啊!”
陆宁双即答,整个和盘突出,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我妈。”
“伯……婆婆?”话到秦语姝嘴边,最后还是转了个弯。
这声婆婆过于悚然,连陆宁双都跟着囧了囧,“对,她平常就喜欢临摹这些书法字迹,也算是个爱好者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