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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神了!”
果然是小鬼讨债。
看来今天不太平咯。
李老爷跟着家丁出来,双方都吓了一跳。
“天吶……”
杨笑笑捂着嘴,还有些后怕。
这人不就是那个老头鬼吗!
江诺笑着朝李老爷摇了摇手,“李老爷,你特意邀请来参加宴会,怎麽能不出来迎接呢。”
这个人为此来得也太快了!
不过…也是好事。
李老爷笑了笑,推开门。
“里面请。”
表情阴森。
仿佛他们走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迈进院子里。
明明是第二次走这条路,可嘉宾们内心的恐慌却只多不少,随处可见的家丁都是鬼。
这搁谁谁不怕啊!
唯独田东。
他发觉自己进了这山庄,精气神就越来越好,连刚才还隐隐作痛的双腿都没事了。
杨笑笑也发现他身上的臭味消失,觉得或许是自己的幻觉,就没多想。
主院里熙熙攘攘,坐着许多宾客,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木然和僵硬。
仿佛不会动弹的木偶。
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戏剧,虽然遍地挂红绸,却像一场荒诞的鬼剧。
阴风吹过,所有嘉宾不由抖了个激灵,跟拍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拍。
江诺倒是适应良好,所以找了个空桌子落座,嘉宾们当然是紧跟着,生怕落了单。
“江哥……我们怎麽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啊?”
杨笑笑小声问他,胆战心惊。
“杀死索命小鬼,把真相播出去。”
江诺对着镜头粲然一笑。
不然鬼域是不会允许摄像机继续拍摄的。
他拍上跟拍大哥的肩膀,“所以几位辛苦了。”
“他们过来了!”楚秀赶紧招呼几个人。
女鬼这个时候也没这麽大的怨气,李夫人整个人形同枯槁,消瘦苍白得可怕,抱着孩子走路膝盖都打弯。
他们见过的男鬼李先生,也是怪病缠身的样子,中山服穿在他身上跟个斗篷似的宽大。
偏生怀里的孩子白白胖胖,面色红润,眼睛滴溜溜地转,笑容也活跃。
像个鬼娃娃。
宾客们看到孩子,立刻开始不断地夸奖,活像是突然得到了什麽指令。
然后又开始职责李夫人太瘦弱,会不会养不大这个孩子。
小孩似乎是听懂了,立刻开始嚎啕大哭。
哭声凄厉,穿透力极强。
在场的人纷纷潸然泪下,像是感同身受。
“快给他吃奶!别愣着!”
有宾客高声催促。
保姆连忙拿着喂奶的碗来,可只有小半碗,压根不够。
“奶不够就兑血!”
又有人喊。
嘉宾们诧异望过去,这是什麽话!
“对!兑血!要至亲的血!”
宾客开始起哄。
保姆于是乖乖去厨房拿了刀,习以为常递给李夫人。
“又不够了夫人,总是不够。”
保姆拿着碗来接。
李夫人拿着刀子,幽幽望了眼镜头。
像是在说。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相。
镜头外的所有人不寒而栗。
〖妈呀我今晚要做噩梦了!好吓人!〗
〖呜呜呜呜好惨啊!刚才江诺说是索命小鬼,这家人造了什麽孽!〗
〖天杀的编剧!什麽破烂剧情!〗
“江…江诺,我们不管吗?”楚秀弱弱地问。
看到李夫人割腕取血,她皱着脸不忍再看。
林羽也沉默了,实在不知道怎麽会变成这样。
“还不到时候。”
江诺抱着司砚,满含兴味看着这幕,似乎在观看一出好戏。
眼神却和襁褓里的小鬼对上,挑衅淡笑。
“这小鬼还真是…可爱。”
小鬼朝他龇牙咧嘴,兇狠极了。
江诺也做了个鬼脸还回去。
突然脸颊被捏住,他瞪大眼睛往怀里看,“干什麽?”
司砚状态缓和了许多,却还是不肯从他怀里离开,捏脸颊也没用上劲。
“诺诺,也可爱。”
江诺眨了眨眼。
他抓住司砚的手,把人扔在旁边的空座位上,“好了就自己坐。”
一声诺诺让江诺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司砚:“……”
他瞪了眼台上襁褓里的小鬼。
都怪你。
小鬼莫名其妙又被瞪了眼,表情更兇狠了,张开嘴细细密密的森白牙齿朝司砚开合,似乎是威胁。
司砚翻了个白眼。
丑东西。
台上的夫人已经放满了整碗血,和乳汁混合,保姆递到小鬼嘴边,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去喝。
越喝,夫人的脸色就越苍白。
底下亲戚的脸色却越发红润,像是喝到了他们的肚子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