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和安见他走了,这才与谢文喆到:“你莫要哄骗我,此事你究竟有多大把握?我先将实话告诉了你,方才你走后君上便命我找了禁军私卫处的人,想必明日天一亮,你与巩家便会被搜家取证,你可知这一搜下来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都要摊在阳光下,你可曾料到此事会到牵连到你相府?只查出一件事来……”
“我料到了。”
“你便是大祸临头……你说什麽?”
谢文喆展颜一笑:“我早料到可能要进我府上搜查,已经将左相府清理的干干净净,绝无半分纰漏。”
康和安一时语塞,他看着面前的谢文喆,突然明白了他这副嬉笑皮囊下的算计。
二人都沉默下来,不一会那小内侍搬了铺盖来,康和安便顺势离开了。
小内侍要将这铺盖往那灰呛呛的床上放,谢文喆见他那床褥子被子都是半新不旧的样子,便知这恐怕是小内侍自己的铺盖了。他睡不惯旁人的寝具,此时便劝道:“小内官先不忙,这干净的褥子铺下去只怕就髒了,眼见着天冷,要洗这样一个大件也着实是费事的很,眼下也就快要天亮了,我只在这椅子上蜷一会也就是了。”他又拿起这内侍刚刚给他带进来的冷茶,道:“有这口茶喝,我便知内官这是尽心了。”
那小内侍从未想过谢文喆作为一朝宰相竟能如此平易近人,此时也不免感动。
待到天亮,便有人来唤走了谢文喆。有那大内侍将这小内侍扯在一边问道:“谢大人可有与旁人接触过?”
那小内侍刚想说康和安康总管来过,但想到提起这个来,这位和蔼的宰相说不得还要有些麻烦,于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摇摇头道:“我守了一夜,除了我,谢大人未曾见过旁人。”
————————————————
谢文喆这边倒是準备的充足,巩夕则没有这个心理準备了。他一早起来,还未梳洗完毕,便已有宫中内侍传召他,叫他去面君。巩夕消息并不灵通,听了这话还以为是要出城迎接曲王銮驾,谁知竟一路被带到了宫中,他这才知道曲王早已回到了繁阳。
初时还有些紧张,但见了曲王却发现谢相也在,巩夕当即安心不少,一番跪叩,曲王态度很是平和,还叫了赐座。巩夕正想着或许是谢相在曲王面前为他说了好话,这才有了这次的面君,就听着曲王问道:“巩卿初理户部,可有什麽难处麽?”
巩夕刚凭着户部尚书的权力得了不少的油水,此时生怕自己说有难处曲王会将他调任,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臣甚是勤谨,户部一切如常……”
曲王握着扶手的手指紧了紧,勉强保持着笑脸不变:“巩卿曾上书言开边贸一事,寡人听你所述前景,这方允了此事,不知如今运作如何?”
巩夕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声,请不自禁看向一旁的谢文喆。谢文喆却眼观鼻鼻观心,半分反应也没有。巩夕咬一咬牙,想起了之前定下的计策,当即从马扎上滑下来,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君上恕罪!臣自君上允準边贸后便组建了专门的衙门市旅司,怎料那西路军蛮横,竟截收了税银,致使我户部亏款良多!”
果真是这个借口!曲炳君听着这话当即大怒,他本就不是个隐忍的脾气,此时见这巩夕果然如同谢文喆所说,将亏空都推在西路军身上,不由得惊怒而起,擡手就将一沓银票朝巩夕摔去:“你倒瞧瞧!这是不是你户部的亏款!”
巩夕一时间懵住了,他看看散落一地的银票,又瞧瞧曲炳君,再扭头看看谢文喆,终于明白过来,此时他全身抖若筛糠,一时哀嚎着叩头:“君上恕罪!君上恕罪!”
曲炳君看着他,见他磕的满面是血也无丝毫怜悯,只冷冷说道:“巩夕,你究竟贪了多少,不妨说出来吧,寡人留你个全尸。”
巩夕听了这话,一时间万念俱灰,双腿也跪不住了,整个人瘫在地上。他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到了这种地步……不……这不是他的错……都是谢文喆……都是谢文喆撺掇了他!委顿在地的巩夕突然来了力气,整个人猛地窜起,伸手就去掐谢文喆的脖颈,口中哀叫道:“你这畜生!我与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害我!”
谢文喆反应不及,被他掐了个正着!眼见着巩夕的一双手青筋暴起,谢文喆很快便被掐的涨红了脸!
作者有话说:
这真是结局的大好机会……谢文喆卒,张野怒,君主死,王权篡!
……别打我……别打脸……好吧我不太监了!我会好好写完的……
第136章 行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