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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遇安对季沁棠这位非遗传承人十分敬仰,她的教诲如春风化雨,滋润了谢遇安对刺绣艺术的热爱,季沁棠也将谢遇安视作己出,关怀备至,如同母亲般悉心呵护他的成长。
有此渊源,傅衔章也把季沁棠当成岳母看待。
傅衔章前脚刚走,段祁言后脚就来了。
季沁棠把满钻的手镯戴在手腕上,明晃晃地炫耀,“小言,你来了?”
段祁言坐下,左右张望:“程先生不在吗?”
“他今晚有场秀,”季沁棠反应过来,猛地看向段祁言,“你该不会……”
段祁言没有避讳,坦然道:“我认识的人里,只有程先生有这方面的经验。”
无论什麽,他都会做到最好。
安安会喜欢的……
季沁棠强忍着笑,把一张邀请函递给段祁言,说起正事,“喏,安安请我们去海边度假,看样子,要收网了。”
段祁言接了过去,“我把那条狗拴在马圈,母亲可以牵着一起去。”
“你在哪找到的?”季沁棠挑眉。
“安安被人诈捐,我调查那家救助站的时候,在狗笼里发现的,”段祁言淡淡道,“钱已经拿回来了,母亲不用担心。”
“这孩子有心了,”季沁棠点醒他,“你不想想,就傅衔章对他的保护欲,会让安安被诈捐吗?”
分明就是为了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段祁言抿了抿唇,面色柔和下来。
心中渗透出阵阵甜意,就像藏了一朵舍不得吃掉的棉花糖。
优雅至极
海岸边的度假屋,犹如被遗忘的华丽宫殿,外墙闪耀着铂金的光泽,此刻却浸没在泥泞的黑夜中。
黑暗的房间内,投影仪散发出微弱的光。
在鏽迹斑斑的狗笼中,一只伤痕累累的怪物趴在笼边。
他目光空洞,呆滞地注视着屏幕。
直到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画面中,他才像被电击般惊醒。
“救我!快来救我!”
声音嘶哑,如同困兽无助地挣扎。
“救你的人是我,”季沁棠笑容玩味,“没有我,你还在狗圈与畜生欢乐呢。”
她悠然自得地举起高脚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红色液体顺滑如血,让薛梓兰胆战心惊。
季沁棠放下酒杯,“等你正常了,我再送你到警局,看看过失杀人怎麽判。”
“我没有杀他,那只是个意外!”
薛梓兰歇斯底里。
双手死死抓住栏杆,恨不得逃回救助站的狗圈。
他心爱的男人,居然嫌他髒,在床上的时候怎麽不觉得他髒?
他不过是轻轻一推,谁知道那家伙的运气这麽背,摔一下就死了!
真是活该!
“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声音都录下来了,你还狡辩什麽?”季沁棠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她又倒了一杯酒,举杯致意。
“这杯敬你,感谢你回收了我不要的垃圾,还替我送了他一程。那个狗男人虽然该死,但他说的没错,你一身病,下面还烂了,都是你的报应。”
“闭嘴!”薛梓兰声嘶力竭,几乎失去理智。
季沁棠三两句话就将他击溃,这还只是开胃小菜。
“好,我闭嘴。”
季沁棠眼神狡黠,美得不可方物,笑意中透着致命诱惑。
可惜,
她的笑容,对拆散别人家庭的男同来说,
没有诱惑,只有致命。
“继续看吧,这份视频只有两份,一份在这里,另一份已经送到警局了。”
薛梓兰怔住了,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什麽?”
他把目光转向屏幕。
视频的画面让他的血液瞬间冻结。
沙滩上,薛锐发现了一只满钻手镯。
他兴奋地跑去捡,意外陷入流沙之中,整个人不断下沉,在绝望中被活埋。
薛锐到死都不知道,那个“满钻手镯”九块九包邮。
薛梓兰愣住,如坠冰窟。
他彻底失去理智,用尽全力撞击笼子的栏杆,疯疯癫癫,又哭又笑。
“我的儿子,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保险的受益人是我,是我!”
“我的儿子,你回来啊……”
“哈哈哈哈!我有钱了,我又有钱了!”
“儿子,别离开爸爸……”
“死得好!死得好!爸爸爱你!”
季沁棠畅快地笑起来,俯视着这一切,将酒杯轻轻放下。
“多看几遍吧,祝你有个美妙的夜晚。”
语罢,她优雅离去。
留下一个扭曲、丑陋、腐烂的灵魂。
偷腥的猫
午夜。
程意哄季沁棠入睡,扶着墙走向薛梓兰所在的房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