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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会!”嬅凉姬脸色煞白,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的一行字。
中年男子看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枉你聪明绝顶,被人耍了这麽大一圈竟然还不知道?
如今红楼你是回不去了,任务也没有完成,你好自为之吧!”
“我……”嬅凉姬慌得六神无主,中年男子不想与她多说,挥了挥手,道:“下去。”
嬅凉姬看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却一眼也不看她。
直到嬅凉姬走后,屏风后才传来一声长叹,带着失望和不甘,中年男子有感而发,突然道:“为什麽偏偏是他?”
“为什麽偏偏是他?”屏风后的人重複道。
中年男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屏风,道:“他真的是……那个人?”
“司马……”
“停!等等!剩下的我不想知道。”中年男子急忙打断他的话,道: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不是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该应付之事。”
“您真会开玩笑。”屏风后的声音笑着回道。
中年男子面色陡然一变,提高嗓音喝道:“我有在说笑吗?”
“有。”
罪魁祸首
“哥哥,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了……”
许久都没有这麽沐浴在阳光中,蓬头垢面的男子失魂落魄的抱着怀中冰冷尸体,感受不到丝毫真实,一切都那麽虚幻不定,宛如梦境。
“慕慕,是你在说话吗?”深深的悔恨铺天盖地,但于事无补。
毒门上下深知他的脾气,他就这麽抱着尸体坐在院中,一天一夜,时而笑时而哭时而说话。
哀门纸也彻夜难眠,忐忑不安的守在院中。
彩杞死了,俟文慕慕也死了。哀门纸检查过彩杞身上的毒,是天下毒庄的娘儿泣,
他实在太大意了,当年一日映辉手下曾有两名擅长用毒的高手,传说出自天下毒庄,
天下毒庄也派人前来调查过,最后不了了之。
说起这段往事,当初天下毒庄以娘儿泣作为下一任毒庄庄主条件,此毒从问世,一直无人能解,
就连调配出它的人都死在了它的手上,阎王六兇也不例外,所以死的死逃的逃,最后留下了一个,只得继位庄主。
娘儿泣,终究无解。
次日,天还未亮,哀门纸就被敲门声吵醒,门下弟子惊慌失措的告诉他,
俟文冦抱着俟文慕慕的尸体走了,吓得哀门纸甩了一兜瞌睡。
俟文家祖坟前又多了一座新坟,哀门纸猜测他可能在这里,所以急忙赶来,果然,
他来时,俟文冦还在俟文慕慕的碑前,手上握着那柄刺穿俟文慕慕胸口的短刀。
哀门纸心惊胆战的走上前,俟文冦没有回头,疲惫的开口道:“你是来给慕慕陪葬的吗?”
“大哥!”哀门纸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我不该、我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阎王六兇,我没想到……都是我,为什麽死的不是我?”
哀门纸哭的声嘶力竭,痛哭流涕。
俟文冦喉咙一哽,紧紧握着那柄短刀,谁知哀门纸突然撞向墓碑,这一举动连俟文冦都吓了一跳,鲜血直淌,哀门纸抱着墓碑,嚎啕大哭,
“慕慕,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如果没有你,就没有如今的哀门纸,但我什麽都没能给你,慕慕……”
“阎王六兇……他叫什麽?”俟文冦哑着声音问。
哀门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回道:“阎王……常在……”
“我怀疑过你杀了我爹,也怀疑你杀了我妹妹,但这一次,我姑且信你。”俟文冦甩下这句话,收起短刀,绝尘而去。
哀门纸抱着墓碑哭了半响,直到确定人真的走远,才慢慢擡头,心虚的松了口气。
“门主。”
背后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吓得哀门纸浑身一颤,猛地回头。
身着素色长裙的小香儿提着一篮果品款步走来,哀门纸上下打量她,蓦地想起,
这是昨日从博笑坊赎回的小丫头,本是陪伴彩杞,谁知连彩杞也……
想到这里,哀门纸当真落了两滴眼泪,长叹一声,道:“你怎麽找到这里?”
“是门中弟子告之奴婢。”小香儿微微施礼,上前放下果篮。
哀门纸瞧着她,虽然年纪尚幼,但明眸皓齿,眉宇间那抹化不开的忧桑,倒有彩杞三分神韵,当下看的癡迷,小香儿退下,微微低头,道:
“方才有位博笑坊的姐姐前来拜访彩杞姐姐,门中弟子告诉她彩杞姐姐身亡,现如今……”
“博笑坊?”哀门纸打断她的话,追问:“是谁?谁来拜访彩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