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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等!我听说双行老鬼武功低微,他们联手都不可能是一日映辉的对手,怎麽会死在他们手中?还有你说的东西,我好像想起,师父当初就是为了双行老鬼手上的什麽东西,你说东西在我手上?”温锦瑟想不明白,银发老者犹豫了一下,说:“双行老鬼诡计多端,怎麽可能光明正大的与一日映辉交手,至于那样东西,你还记得小姐给你的那盒胭脂吗?”
“胭脂?”温锦瑟猛地想起。
银发老者看她神色,心中了然,接着说:“那个东西,对红楼一色倾和双行老鬼都非常重要,既然在你手上,你只要记得千万不能让东西落到双行老鬼手中。”
“是什麽东西?”温锦瑟反问。
银发老者摇头,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说着,他顿了顿,又道:“温姑娘,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说,华年并非对你有所隐瞒,而是有些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去了毒门,如果真的去往毒门,温姑娘,我希望你……”
“我知道。”温锦瑟打断他的话,“毒门,在什麽地方?”
银发老者正要开口,后院劈柴的马四慌慌张张的朝两人跑来,指着外面大喊:“小姐、小姐——”
“华年回来了?”温锦瑟与银发老者异口同声。
“不是!”马四摇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是疾云、疾云回来了!”
……
哀门纸一身轻便装束,手里还抱着一个暖炉,步履悠然,眉宇间一股掩不住的戾气,天冷风寒,长衣猎猎,哀门纸的出现,让几个黑衣人悚然一惊,纷纷退开,就连那名被江华年打伤的黑衣人也挣扎的退到哀门纸身后。
乌发半束,衬得他的皮肤白得渗人,像是许久不见阳光。
此刻,天已大亮,却阴沉沉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察觉到危险的本能让江华年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手心冷汗狂冒,她握着长刀,紧张的盯着来人,抿唇,一语不发。
“你就是一日映辉的儿子?”语气中透着三分傲慢。
江华年避开对方目光,压低嗓音,一口否认,“不是,我与一日映辉毫无关系。”
听到这番回答,哀门纸突然一笑,“毫无关系?一日映辉竟然教出一个连亲爹也不敢认的儿子,不过不要紧,你把东西给我,我或许可以当做没有看到过你。”
“什麽东西?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麽一日映辉,你说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江华年心底突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们怎麽也在找东西?难道找的也是那盒胭脂里的东西?
“既然如此,我就领教领教你学了一日映辉几成本事。”一声低笑,哀门纸把暖炉向后一抛,彩杞立刻接住,就在同时,哀门纸身形一晃,指尖银针宛如流梭,江华年看的清清楚楚,刀光一闪,当当几声清脆。
长刀披靡,呼的从哀门纸面颊划过,刚劲十足,两人你来我往,过了数十招,哀门纸起先不以为然,谁知江华年看似胆怯,但一身武功尽得真传,一时也没落下风。
“你果然是一日映辉的儿子。”哀门纸避开刀锋,一掌劈向江华年,江华年不由自主回迎一掌,雄厚内力震得哀门纸气血翻腾,眼前一花,倒退五步。
“好一个掌饮恨刀饮血。”
江华年面色一慌,脱口道:“你胡说什麽?什麽一日映辉,我根本不认识一日映辉!”
“你不是一日映辉的儿子?怎麽会他的武功?”哀门纸看出江华年神色有异,毒针飞射,江华年猛地收回思绪,横刀一扫,哀门纸趁机绕道后方,江华年感觉到背后杀气,刚欲回身,突然又听他道:“一日映辉在武水镇隐姓埋名,最后死于双行老鬼,难道你也不知道?”
听到‘武水镇’三字,江华年后颈微疼,刀锋一顿。
“怎麽?你连自己亲爹是谁也不知道?”哀门纸讥笑。
“一日……映辉……是……”江华年怔怔的看着他,踉跄两步,视线中的人影越来越模糊,最终化作一团泡影,烟消云散。
百日腐骨
“华年,快跟我来。”
有人抓住了她的手,飞快的穿过人流,躲进了一个小巷子,街上人头攒动,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甜,而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在人群中仿佛在寻找什麽。
“师父。”
身旁一声喜不自禁的呼喊,她什麽都没有看见,被拉着又跑出了巷子,追着她们的人立刻发觉了两人,拨开人群拼命往这边挤。
她回头看向那个人,又黑又高,脸上还有一块刀疤。
“华年,你怎麽了?”她跑着跑着突然蹲下身,肚子一阵绞痛,疼的她浑身冒冷汗,她擡头看着扶住她的人,紧紧抓住,想说话,一开口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