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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大松鼠站在远处的树枝上,仰头乌鸦叫道。
你过分了,他只是想和你交朋友。
乌鸦看了大松鼠一眼,说道:“我们做不了朋友,他的伤好了就要回山顶教堂去。我已经去不了山顶了,还记得吗?跟我做朋友没什麽好处。”
“吱吱。”
你把它留下来不就好了。
“不能那麽做。”乌鸦不赞成道:“他属于山顶的教堂,他不能留在山脚的森林里,我不能那麽做。”他最后一句话声音有些小,像是在对自己说。
“吱,吱吱吱。”大松鼠激烈的反驳。
森林里其他的家伙都能做!你为什麽不能做!
“小东西,”乌鸦的声音沉了下来,有些阴暗吓人:“如果我和他们一样,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吱!”大松鼠被乌鸦这个样子吓到了。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如果不是因为乌鸦跟森林里其他的家伙不一样,他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给他当医生。
“吱吱,吱吱吱。”
我错了,可白鸽也许不在意呢。
乌鸦只是恐吓一下大松鼠,太久的安稳好像让它得意忘形了,这会儿已经恢複成之前的样子了。
听到大松鼠的话,乌鸦摇了摇头道:“就算他不在意也不行,小白鸽是神圣纯洁的,不能让他粘上我这种不祥的家伙。”说着展翅飞走了。
大松鼠看了看乌鸦飞走的方向,又看了看小白鸽的方向,摇了摇尾巴。
他觉得乌鸦没有不祥,正相反,如果没有乌鸦的话,他现在应该在某个家伙的肚子里或是已经成为排洩物在森林里的某个角落成为养料。
10、
小白鸽躺在角落处的羽毛上,正在酣睡。
突然耳边传来了吵闹的叫声。
小白鸽睁开眼睛迷糊的看去。
几只松鼠围着一团黑色的物体,上蹿下跳急的“吱吱”乱叫。
是乌鸦。
小白鸽看清楚后睁大了眼睛。
怎麽会伤的这麽重,隔了这麽远都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吱吱吱!”大松鼠终于来了。
它站在高处大叫着,其他松鼠有序的动了起来。
小白鸽站在一旁看着几只松鼠费力的拉扯乌鸦身上的袍子。
袍子拽不下来,大松鼠就没办法给乌鸦处理伤口。
另外两只要去拿其他东西的松鼠跑到一半儿也折了回来帮忙一起拉袍子。
大松鼠也急的下来,跟着拽了两下。发现袍子被乌鸦紧紧的压在身下急的原地转圈。
突然,它看向小白鸽,几下跳到了小白鸽面前扯了扯他的衣角,又指了指乌鸦“吱吱吱”的叫着。
帮帮忙,快!
小白鸽愣了一下,然后酿跄的跑了过去,伸出手去拽那件他刻意避开已久的袍子。
因为乌鸦姿势的原因,那件袍子真的很难拽。
小白鸽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扯了出来,露出了乌鸦的身子。
小白鸽:“!!!”
小白鸽震惊的往后退了两步。
天吶!!!
好多血。
乌鸦捂着腹部蜷缩在那里。好看的眉头紧锁,冷汗顺着冷白透明的皮肤不止的往下流,滑到浓密的眼睫上挂着。
小白鸽往伤口看去。
血从捂着的指缝中往外冒,将那只修长有型但皮肤却白的有些透明的手染成了红色。
小白鸽腿下一软向后瘫坐在漆黑柔软的鸦羽上。
松鼠们一个接着一个井然有序的忙碌着。
乌鸦的严重的伤势令它们内心慌张却不能表现出来。万一出了差错,它们的神明就死了。
小白鸽颤抖的擡起手捂住嘴,将颤抖的哭声压在了喉咙深处。
11、
乌鸦睁开眼睛,警惕的看向周围。
“嘶!”身上的伤口令他忍不住的弓起身。
背对着他的大松鼠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拿着水蹦了过来。
“吱,吱吱吱。”
喝点儿水,别乱动。
乌鸦费力的喘了口气,额头冒出了冷汗。白色的绷带渗出了血。
大松鼠习以为常的把水递放到乌鸦手边,然后自顾自的把染了血的绷带打开,重新包扎。
“白鸽呢?”乌鸦虚弱沙哑的说。
“吱吱。”大松鼠边给他包扎边叫的。
采果子去了。
“你让他去森林了?”乌鸦听见大松鼠的话,急切道。身上刚止住的血有流了下来。
“吱!”
别动!
大松鼠气愤的叫道:“吱吱,吱吱吱。”
在下面,下面的果树结果子了,不会有危险。
乌鸦紧皱的眉头因为大松鼠的话舒展开,小心的躺了回去,轻声的问了一句:“我昏迷了多久?小白鸽的伤好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