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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随突然往后一缩倒是让他感到诧异。
毕竟这和平常的班随不一样。
如果是平常的班随,早就开始犯贱趴在自己身上鬼哭狼嚎,大惊小怪,然后让你给他做一周的保姆。
边逸:“?”
班随低着头,欲言又止,“刚刚……”最后擡起头注视着边逸的眼睛,用一副戏谑的语气说:“你就当我没说过吧。”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想要保持正常的模样,让别人看不出来自己的害怕,特别是边逸。
边逸愣了一下,“你说什麽?”
班随强颜欢笑,撩了一下头发,眼神也有一些飘忽,说道:“哎,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你还是别等……”
说到一半,边逸的眼神和脸色就变了。
果不其然,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边逸语气平淡:“好啊,我不等你了,反正……我也没说过要等你。”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犹豫。
在看到边逸离开的一瞬间,班随就后悔了,他大喊道:“阿逸!”
同时,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边逸的手。
眼看就要抓住了。
边逸一句话,两只手越来越远。
“别跟过来。”边逸冷冷说道。
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位吵架了。
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防止殃及到自己。
因为这个事故以及两人的短暂争吵,今天的视察这就结束了。
班随没有追过去。
他的双腿被粘上了厚厚的胶水,擡也擡不起来。
躲在身后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留下了好几个红印子,指甲大小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慢慢渗出。
*
转眼间,夜幕早已降临,在点点灯火的映衬下,街道宛如一条蜿蜒的黑色巨蟒,横卧在城市中心。
因为害怕这条巨蟒,街上几乎没有人。
而这时,在长长的街道上,一条黑色闪电沖了过去。
穿梭在街道上。
黑色的车子里,男人衬衫挽起,露出了那青筋分明的小臂。
“你看好他,我马上就来。”车内,班随的语气非常不耐烦,头发被他撩成了背头,些许碎发落在额间两侧。
挂断了电话后,他使劲儿拍了一下方向盘,重重呼出一口气,“阿逸……”
几个小时前,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
sokoku内。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酒吧里陆陆续续地进着人。
舞台上跳舞的人也越来越多。
相对安静的吧台,趴在那里,旁边的酒一只手都快数不过来了。
曲云阳和谢星泽坐在他旁边。
一边一个,像两个仙童似的。
边逸狠狠喝了一口酒,随后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
但因为舞台上的音乐本就很大,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动静,只有旁边的人才会受到耳朵上的伤害。
随后他骂道:“臭班随,混蛋班随,胆小鬼!”他的脸色薄红,明显是已经喝醉了。
他又喝了一口,接着骂道:“我真想把他塞进酒桶里,让他一辈子都是喝醉的状态。”
“以后和他说话都得录音了,不然没证据。”
他喝一口,骂一句。
不一会儿,新开的酒又见了底。
曲云阳看不下去了,在边逸又準备拿新的酒时,提前给收了过来,藏到了一旁。
“别喝了,也别气了,你看看你都喝了多少瓶了?”曲云阳说道。
边逸醉醺醺地,眼里带着水雾,有些迷离,“不行,我今天必须得喝他的一晚上,我才不回家,回去了看到那狗东西我要是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把我气死了,不便宜他了?”刚说完,就又趴在了桌子上。
曲云阳和谢星泽互换了个眼神。
曲云阳一边说着,一边将剩下还没开的一整箱酒推翻了谢星泽那边,“对对对,是是是,便宜他了,不回去。”
而后谢星泽把这箱酒给了服务员。
刚走过来,就听到曲云阳对自己发出求救信号,“快快,给班随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接他老婆回家,快坚持不住了。”
他对着曲云阳做了个“OK”的手势,随后走到比较安静的地方给罪魁祸首打电话。
画面一转。
边逸侧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吧台上方的暖色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头发照得金黄色,脸上的小绒毛都能清晰的看到。
他看着酒杯的杯壁,脸色红润,眼神迷离,安静地说道:“他也得气着,自己不接受内心,一直再逃避,那就活该受着,喝死他一坛子的醋,喝吧,淹死他。”他的声音像是被按上了扩音器,在这个吵闹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