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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错一次也就是这样了,总不能听错两次吧。
于是他像一个虫子一样现在床上蛄蛹着,一会儿把被子掀开,一会儿又把被子盖在身上。
就这样持续了一两次。
又準备掀开被子,一掀开就看到靠在门口的边逸。
班随:“……”他的手定在了空中,眨巴着眼睛与边逸相对视。
边逸先是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班随,而后揉了揉眼睛,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纠结到底还要不要管这个醉鬼。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
要是这个醉鬼发生啥了,自己还是第一个要被请去喝茶的。
这可不行,毕竟自己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他走过去,问道:“醒了?”
班随缓缓擡起头,用脖子支撑着,“阿逸……”他的嗓音慵懒且沙哑,昨天晚上的酒还没有过去。
看到班随神情恍惚地看着自己,边逸一边往窗户的方向走去,一边问道:“咋了?不相信我是?”
班随摇摇头,“没有,我怎麽在床上呢?”说着他正準备坐起身子。
这时边逸一把拉开窗帘,明媚刺眼的阳光刷的一下沖进房间,说道:“你看看这是第几天?”
班随被阳光照得紧闭双眼,还没起来就又倒下去了。
大概缓沖了一会儿,接受了阳光,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第二天了都。”
拉开窗帘后,整个房间都被阳光沐浴了,连带班随的酒意,一同清洗掉。
边逸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班随扔衣服:“那可不,你喝醉了回到家就是睡。”
班随一把接住睡衣,低头呆呆地看了看睡衣,而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
光溜溜地一片,浑身上下除了内裤没有其他布料了。
班随似乎想到了什麽,也就是说自己刚刚一直是这副模样。
而后他立马将被子用力一拉,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除了脑袋什麽也看不到。
作出一副失去贞洁的表情,委委屈屈地说:“啊?那阿逸没乘人之危对我做什麽危险的事情吧?”
边逸表情无语至极:“……”没眼看,着实是没眼看。
随后他又拿起一旁的抱枕砸了过去,“没睡醒就继续睡去,还我对你做什麽呢,你没对我做什麽都是好的了。”
结合前面的几次例子分析,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没错。
班随先把上衣穿上了,好歹让自己身上多了块儿布料,不是只有那麽一处遮挡。
而后他坐在床边,双腿跨进睡裤里,问道:“……那我有说些什麽话吗?”
正準备起身的边逸僵住了一瞬,屁股刚擡起,就定住了,“……”眼神若有所思。
床上人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回蕩起来。
“你等等我。”
紧接着,他抿了抿唇,那晚的回忆如蜂拥般回笼,也将他拉扯了进去。
班随穿上了睡裤,看到发呆的边逸,又问了句:“阿逸?”
这一声也将边逸的思绪拉了回来,边逸的瞳孔回神聚焦,眨了下后,站起来,径直走了出去,“不知道,自己想去。”
班随立马站起身子,跟了过去,“啊?你直接告诉我呗。”
边逸没有回头,“你自己想去。”
班随就这样一直跟在后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
不过最后依旧没有问出个什麽来。
到了餐厅,看到桌子上的外卖,他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幻听,敲门声是真实存在的。
边逸将外卖取了出来,里面是鱼香肉丝,土豆丝,红烧肉,糖醋里脊,鱿鱼汤以及米饭。
很明显,是午餐。
班随擡头找了一圈闹钟,看了眼时间。
12:00
正好十二点整。
看着又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班随,边逸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总不能喝酒把脑子喝坏了吧?
班随能看的就这张脸和这个脑子了,现在只剩下脸了。
不行。
不能这样下去,要不给他定一个精神科的号吧。
边逸心里想着,手上也开始了行动。
他拿起手机,就在网上寻找市里最好医院的小程序,以及最好的医生。
边逸正看到认真,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旁站了一个人。
班随探着个脑袋,凑在边逸的脑袋旁边,两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并排着。
班随猛不丁开口:“阿逸你干嘛呢?精神科,谁精神出问题了?”
边逸拿着手机的手一哆嗦,表情没控制,魂都快飞走了,“靠……你……你走路没声音的?”
班随拉开椅子坐了下去,说:“有声音啊,是阿逸你太认真了,我还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理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