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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随没有说话。
这时,秘书说:“张先生,您可以离开了。”
张钰没有再问,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班随看着那一袋子的证据,他陷入了思考。
这时,手机铃声将他唤醒,他接起,“班随?你去哪了,边逸醒了!”
听到这句话后,之前的什麽都不重要了,他瞬间站起,拿起车钥匙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沖出了公司。
一路上他开得非常快,之后让他倒回来想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能安全到达医院的。
到了医院后,他一刻也没有停歇就往边逸的病房走。
这麽多年来,除了小时候的那一次,这也是他第一次这麽焦急。
他不是很温柔地握着门把手,推开门,气喘吁吁道:“边……边逸!”这是班随为数不多的叫边逸的名字。
只见边逸在床上躺着,但依旧是睡着,并没有醒来。
班随走进去问:“怎麽回事儿?”
曲云阳解释道:“医生说还是应激,会突然醒一下然后很快又睡着。”
班随的声音也重回了平常:“有说怎麽解决吗?”
要天浩说:“这个是来源于内心深处的恐惧,属于心病,可以用药物来治疗缓解,但更多的还是自己的心理调节。”
班随走到病床前,说:“你们先回去吧。”
要天浩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班随点头:“我可以,爸妈那边年龄大了,我想阿逸应该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看着班随现在这个样子,再说什麽也没有用了。
要天浩:“行,你有什麽事儿了叫我们,我们很快就来。”
班随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就是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没事,你们休息吧。”
要天浩:“好,我们走了。”
说着,三人就準备离开。
突然,班随又说了句:“还有……”
要天浩:“什麽?”
班随转过了身子,说:“严丞的事情,都交给我来解决吧。”
要天浩:“没事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班随就开口打断了,“不,这次必须我来解决。”他的眼神很认真。
曲云阳他们也读懂了班随的意思,没有再说些什麽。
“行,不过你有什麽也得告诉我们,虽然你从小就厉害,我们知道,但是身体上还是……”
“嗯,知道了。”
曲云阳等人离开后。
班随先是找了医生,再一次了解了解决方案。
医生说:“病人因为小时候落水,所以对水産生了恐惧,一般情况下,怕水可以通过自我调整和心理治疗等方式来克服。”
班随说:“心理治疗小时候家里人有带他做过,情况不算特别好,就停止了,但是在他初中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他可以游泳了。”
医生说:“但是经过这次,我认为他可能会再次害怕入水,这下就需要借助外力了。”
“可以让他转移注意力,减少恐惧心理,让他多做运动,支持理解他,也可以适当采取脱敏治疗。”
“明白了,谢谢医生。”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之后,天已经沉了下来。
在黄昏与黑夜之间。
班随回到病房里后,秘书问:“班总您不吃饭吗?”
班随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秘书不是很想回去的,他总觉得自己老板最近这几天怪怪的,他也知道小边总发生这件事之后,对他老板的伤害是最大的。
“我们……”
班随还是那几个字儿:“回去吧。”
他知道,自己老板一旦非常确定之后就不会改变了,只能点头:“好的。”
班随说:“严丞那边多盯着点儿。”
秘书:“明白。”
班随:“好了,走吧。”
衆人都走了之后,整个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天已经彻底黑了,深紫色的天空上唯一颗明月点缀,将天空称得更加深邃。
他没有开灯,病房里唯一的光亮只有那轮皎洁的月光。
月光冷白的颜色落在边逸脸上,可以看到微小的血管。
班随坐在椅子上,两条长腿敞开,胳膊自然垂落在双腿中间,“阿逸,你再不起来我就给你脸上画涂鸦了。”
“……”
他的眼眶里亮了起来,突然垂下头,声音低沉沙哑,“我当时拉住你了。”
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因为揉搓变得非常红润,这次,声音里夹杂了些许哭腔:“我明明……拉住你了。”
*
小时候的班随正趴在河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伸长胳膊,“阿逸你快拉住我的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