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腰部往下就像废了似的。
不过他还是硬撑着去接那个电话,因为他还是困,非常困,身上都疼成这样了,再睡不好,自己就这样一觉不醒,明天就给自己準备后事吧。
但是期间他总觉得自己被紧紧抱着,根本前进不了一点。
他转过头,想要看一眼自己是真的鬼压床了还是被活人压着了。
迷迷糊糊看到一双手,很好不错,应该是还没醒,都出幻觉看到一双手了。
是的,他不相信。
觉得是在做梦,但梦里自己也不能被人抱着,于是他想要先挣脱开,可是无果。
两人的位置属于是边逸侧躺着,某人胸紧贴着边逸的背。
某人的胳膊又紧紧将边逸搂住。
就是这麽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
边逸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他再次尝试挣脱,这次比上次更用劲儿了,但是后果也很严重。
身上的酸麻和剧痛瞬间从脚底蹿到他的头顶,直沖天灵盖,就像鲸鱼喷水一般。
疼得他呲牙咧嘴。
这也告诉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这不是梦。
电话铃声愈响愈烈,再这样耳朵和头都会受不了,于是他先挂电话。
但是……在距离不到五厘米的距离,有一种拖拽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胳膊就这样被拉回去了。
边逸:“?”
随之而来的是耳畔传来一阵熟悉的嘟囔声。
“小狗狗别乱动。”
边逸:“……”
这声音……太熟悉。
这声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毕竟听了二十几年了,甚至以后还要听。
他又想要转头看看。
看看这个鬼是不是自己心里想到的某人。
不过这次不疼了。
因为前面的疼痛太过强烈,都有些习惯了,所以他僵硬的转过头也不会感觉非常疼。
看到了。
边逸:“……”
不不不!
一定是自己在做梦。
怎麽可能是他呢。
边逸自我催眠。
但是看着这张熟睡的脸,真的,催眠不起来。
熟悉的鼻梁痣,像个狐貍一样。
俊美的脸庞。
边逸:“。”靠。
边逸直接免疫浑身的疼痛,起身拉起某人的胳膊直接来了个过肩摔。
不过床边还是有榻榻米的,到不会给摔出问题来。
熟睡中的男人也因此彻底清醒。
睡好好的班随突然从床上飞到地下,一脸懵逼。
并且怒气沖天。
“靠,干什麽啊?”他也少见的骂出了髒话。
而边逸则是气喘吁吁地,坐了起来。
后劲儿很大,非常大,刚刚用尽了当下所有的力气把班随给扔出去了。
他这才发现班随穿着皇帝的新衣坐在榻榻米上,咧着嘴表情狰狞,还捂着自己的后脑勺。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种表情的班随了。
非要说,就连班随自己也好久没这样过了。
昨天晚上喝了酒,还没睡醒就突然被人一个过肩摔从床上扔了下去,换谁谁不气?
头还特别疼。
本来就疼。
现在更疼了,晕乎乎的,感觉下一秒就能原地升天的那种。
班随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嘴里继续骂着:“阿逸就是有病,就是要谋杀,草疼死我了,阿逸明明最清楚我怕疼!”
边逸现在没有那个心情听班随的吐槽,也没有心情搭理。
因为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看着床边乃至整个房间一片狼藉的模样。
不行不行,得冷静。
边逸又开始了他的自我催眠。
于是他又仔细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很像是酒店的房子。
加上刚刚座机的响声,更让他确定了。
对,这就是酒店。
不对啊,他明明是在和曲云阳三人的庄园里玩儿,怎麽跑到这里了?
他还没想明白,就被目光所及之处的一个物件儿,惊掉了下巴。是一个很私密的物件儿。
两条内裤一上一下交叉扔在地上,和刚刚两人的位置一样,很暧昧。
整个房间里总共就他们两个,这裤衩除了他俩的还能是谁的。
边逸:“……”
这是个人都能猜出来,这间房子里昨天晚上发生了什麽。
甚至连边逸的身体都在提醒他昨天晚上干什麽了。
只有本人不想承认。
班随对着看上去已经快要升天的边逸说道:“边逸!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而后他站起身来,拿起位置暧昧的裤衩,穿了上去。
这一举动直接打破了边逸最后的幻想。
某些细节也重回边逸的脑子里。
他几乎是被吓得一激灵——我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