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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
边逸下意识想到的就是这两个字。
但是他觉得这个玩具手铐好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但是很模糊。
“嗯?这不是当时那个手-铐吗?怎麽在这儿?”
边逸转过身,发现是不知道什麽时候走过来的班随。
经班随这麽一说,边逸想起来了。
这是他俩小学一二年级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一部有关警察题材的电视剧非常火,班里的小朋友也都在看,所以那个时候班级里非常盛行cos警察的这种行为。
而边逸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作为小大人的班随自然不会。
但是有一次,两人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情了,打了起来,情急之下边逸把班随铐住了。
之后一个不小心自己也被拷住了,钥匙还给掉下面的水池了。
那个时候,家里没几个人,只有几个阿姨,而且还是休息时间,都回家去了。
是的,就是这麽的不巧。
两人看着逐渐下沉的钥匙,脸上无奈的神情越来越明显。
小班随沉稳的模样立马消失,小孩子的气质倒是出来了不少。
“啊啊啊啊都怪阿逸!!!”班随说道。
“切,谁让你不陪我玩儿!”边逸别过头。
“……”
钥匙丢了,爸妈还不在,阿姨们都回家睡觉去了。
要来也得等到下午了。
所以,他们两个要粘在一起,做什麽都在一起两个多小时。
那还不如抢了他们最喜欢的东西。
一开始,两人走都不利索,这个要这样,那个要那样,所以就会産生分歧,从而摔跤。
这可不,边逸就又摔了一跤。一同倒在地上的还有团黑漆漆的身影,正压在边逸脑袋上。
鸦黑色的头发挂上光怪陆离的肥皂泡,在身下之人剧烈地动作下倏然炸裂,扎实地打湿发梢,让海藻一般的头发变得更像海藻。
“边逸!你要干什麽?!”班随总泛着凉的语气中罕见地被一层薄薄的恼火温热。
他正趴在边逸身上,膝盖的疼痛尚未褪去,腹部的钝痛便赤裸裸爬了上来——在他身下蛄蛹着的边逸给了他一记肘击。
虽然是小孩子的力气,但对方也是小孩子,疼还是会疼。
“你喊什麽喊!”边逸艰难地翻了身,与班随鼻尖相碰。他两只小脚扑腾着,却因为地板湿滑使不上劲,反倒像是搁浅的鲸鱼无助地尾巴。
“你......”慌乱中他咬到舌头,霍然窜起的刺痛让他眼眶一热,止不住的霞红随着气血缓缓上涌,“你能不能从我身上起来?”小边逸本来就郁闷,又因为咬了舌头,更难受了,眼眶都有些红润。
边逸呼出的热气扑在近在咫尺的班随的脸上,又像回音被直直弹射回来。甚至——可能如风一般捎来对方的气息。
“你以为我想吗!”小班随咬牙屈腿,撇开在小腹处胡作非为的膝盖。他伸出那个白皙的小手按着边逸的肩膀,小腿用力準备撑起身来,但又猛地一滑,紧接着手掌也跟着溜出去。
他再次不可阻挡地摔在边逸身上。
两位小朋友差点把自己从其他地方听到的髒话骂了出来。
但是想到各自父母,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为什麽会这样呢。
是因为边逸和班随想洗手,但是两个人铐在一起就很不方便。
于是又开始了谁先洗的争执。
争执途中把洗手液给打翻在地,水也撒了一地。
所以就有了这布满肥皂泡的湿滑地面。
刚刚中途休息了一会儿,现在继续。
“我先洗!”小边逸的手掌紧抓着小班随的脸,后者回敬着揪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不放,“班随你给我放开!”
“那你先放开我!”班随嘴巴被捂着,说话嘟嘟囔囔的。
后面小班随好不容易站起身,又被手腕上的玩具手-铐给扯了回去。
看到班随出了丑,边逸得意洋洋地看向趴在自己腿边的班随,摇晃起手上与他相连的玩具手-铐。
虽然是玩具的,但并不是那种纯塑料的,还是有点光泽的。亮面光泽尽显,晃得班随感到扎眼。
而边逸明媚又恶劣的笑意恍惚间竟就如同那传递光明的太阳一样。
很好,你很好边逸!
班随半眯起眼睛,照着边逸的样子猛地扯了一下铁铐,两人便仿佛是两条池底鲤鱼,在滑溜溜的地面上顺畅地滑行起来。
……
两人从滑溜溜的卫生间出来,靠在床上坐着,当然中间肯定会留距离的。
除了手。
“怎麽还不来啊,阿姨们。”边逸都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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